可是眼前这个,不但不见半分惧色,还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她们是否会做些什么事情,整个人平静的不像样子。
而这边星惑被人打晕带走好也悠悠的醒来了。
白色的床幔映入眼帘,星惑摸着自己酸痛的脖子,坐起身来,坐起身来还未来得及细细打量着周围。
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便传入耳中。
“你醒了。”
寻声望去,男人一袭绯衣端着白玉的酒杯姿态慵懒的靠在榻上,斜长的凤眸轻瞥着星惑,眸光中藏着细碎的流光,一头墨发披散着用一根红绸系着。
霎时星惑有些看呆了,杏眸微微放大,朱唇半启良久没有回过神来。
看着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裘濯嘴角微微上挑,眸光却忽然一暗,仰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裘濯拂衣起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
“你好好休息,我会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至于临香阁那边再也不会有星惑这个人了。”
房门咔吱一声关上了,星惑望着紧闭的房门这才悠悠的缓过神来。
赤着脚走下床有些跌跌跄跄的来到敞开的窗口处,柔和的细风拂过耳畔的长发,却不留下丝毫痕迹,庭院里的桃花悠悠飘落。
伸手接住一片粉白的花瓣,又轻轻吹落。
她真的摆脱了临香阁嘛?
自从她被人牙子卖到临香阁那天她就没有想过还有一天,自己离开那里。
毕竟就算离开了,她一个烟花之地出来的女子,那里还有什么容身之处。
现在有人告诉她,她彻底摆脱了那个地方,她真的有些不敢相信,她害怕这只是梦。
醒来她还是临香阁的舞姬,任人摆布,没有丝毫尊严可说。
长长的指甲扣进肉里,传来丝丝的疼痛,可星惑却因为这一丝疼痛感到了无比的高兴,因为这痛能提醒她,自己没有身处在梦中,她真的脱离了临香阁这个苦海自由了。
就在星惑为自己脱离苦海高兴时,房门被人打开了。
一个一身碧衣的小丫鬟,端着一些吃食走了房中,看着站在窗口的星惑,小丫头顿时神情有些紧张的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快步走到星惑的身边,扶着她的手臂忧心的说道:“姑娘你怎么赤着脚就下床了,您脚上的伤还没好呐,小玉扶您回床上休息。”
回到床上,小玉替她垫了一下枕头,让她靠着更舒服一些。
做完这些小玉又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份清淡散发着药香的药粥过来。
颜色偏黄的米粥上飘着白腾腾的雾气,小玉端着粥碗,拿着瓷勺舀了一些粥,喂到星惑嘴边。
不怎么习惯这样被人伺候的星惑,有些僵硬的张嘴咽下勺子上的粥液。
粥应该是提前放在一旁晾了一段时间,并不烫,反而温度刚刚好。
“那个,我自己来就好。”
说着接过小玉手中的粥碗。
而一旁伺候的小玉本想说些什么的,但看见星惑坚持的眼神,自己做下人的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人家是主子,自己只是一个下人。
看着心急的孙子,宫老夫人先让两人坐下。
“小止放心,陛下只是问问小九是怎么回来的,毕竟妖神祭一事,事关夜漓国,至于萧家陛下已经下旨,让萧浮悦重新去献祭妖神。”
祖孙三人说了许久,等到傍晚宫老夫人才让两人回去。
回到院子没多久,宫止便派人将药鼎和灵药送来了,萧九瞳也从空间里取了一些阴阳虚实泉的泉水让侍从给宫止送去。
弄完这些的萧九瞳给守院的人吩咐了几句,说自己要修炼别让人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