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指尖,流连在衣摆下方,沿着衣边缝隙溜进去,覆着一层薄茧的指腹轻轻研磨着那温软。
一阵酥麻触感沿着腰际蔓延而上,让叶漓手上动作一顿,绯色染着眼尾,琉璃水光乍现。
眼中染着薄怒,轻瞪着宴朝,伸手扳开一旁淋浴头的开关,细密的水洒下,水雾盈盈添着几分旖旎。
好不容易将宴朝洗干净的叶漓,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心累之中,随意从空间里取了一身男式的长衫给宴朝披上,然后便将人给推出了浴室。
望着眼前合上的磨砂门,宴朝有些懵,歪着头听着里面响起的潺潺流水声,似乎不明白漓漓又不要自己了,明明他已经很听话了,为什么还是会被抛弃。
迟钝的思维似乎有些接受不了此刻的高速运转的后果,隐隐发疼的感觉,让宴朝变得暴戾起来,一拳倏然砸在了眼前的门上。
门上的蔓延出一道道裂痕,但却没有彻底碎裂,房门裂开一条缝隙,慢悠悠打开。
而这一声巨响赫然惊扰了里面沐浴的叶漓,寻声望去还未来得及看清,便被人拥入了怀中。
冰冷的手掌覆在那温软的腰际,落下了一道红痕。
而被死死抱在怀中的叶漓,完全没有想到宴朝会突然暴怒砸开了门,此刻的叶漓心里只有满满的无奈。
双手捧住那埋首在她颈窝的脑袋,迫使着宴朝看着她,水润的红唇微启,带着几分安抚的味道,“阿朝乖,我在。”
清浅一吻落在下颚,如同带着魔力的药水,洗涤着那溢满惧怕与暴戾的内心。
水声延绵,旖旎氤氲,雾似轻纱,笼着那叠影身姿。
待到水声湮灭,叶漓裹着长衫面色羞恼,领着一个小尾巴从浴室里出来。
昏黄的灯光笼着沙发上的两人,叶漓面无表情的擦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将凑过来的宴朝推开。
被推开了的宴朝,也不恹恹的,反而乐此不疲的凑上前去。
刚沐浴过的叶漓身上有一股子淡然的馥郁馨香,宴朝埋首在叶漓颈窝,湿润的墨发沾染着那瓷软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待到长发半干,叶漓随手将毛巾蒙在宴朝头上,动作带着几分气恼揉搓着,毛巾吸干发间水分,变得微润。
可仍由自己百般揉搓,宴朝依旧一脸乖巧的望着她,修长的手指勾着她的衣角,一双看似多情潋滟的桃花眸,却宛若清池之水折映着她的模样。
心中的怒气如同发泄在了一团棉花上,被悄无声息消融了。
无奈的叹息,湮灭在深夜的寂静,埋首在宴朝冰冷的胸膛,本该灼热的心脏,静谧无声。
指尖沿着肌肤纹理来回抚动,最后停留在距离心脏最近的一处伤痕上,血红的血肉,裸露在外,不会流血,同样不会愈合,酸涩席卷心尖,绯色蔓延上眼尾,水光润着眼眶。
将自己蜷缩在宴朝怀中,肤若滑脂凝,修长的脖颈暴露在外,引诱着宴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