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拽住衣角的叶漓,原以为宴朝是在催促着离开,结果居然是因为聂珊儿太烦了,想解决掉。
看着宴朝充斥着跃跃欲试的眼眸,叶漓不知道该拒绝还是同意,毕竟她不清楚,同为气运之子宴朝对聂珊儿动手,天道会作何手段。
指腹柔软,拭去那俊美容颜上沾染的血渍,眉眼间温柔如水,使人浸溺其中,她不敢拿宴朝去冒险,“阿朝乖,不要为一些不相干的人脏了自己的手。”
虽然自己的想法没有被同意,但宴朝丝毫没有半点失落,反而乖顺的蹭了蹭叶漓的手心,“听...漓漓...的....”
而被轻易决定生死的聂珊儿,脸上表情终于维持不下去了,神情狰狞,目光死死望着叶漓,恨不得将其剥皮,抽筋。
老天爷赐给自己的宝物,怎么会对自己起杀心,一定是这个女人操控了他,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能让别人玷污,她一定要将人唤醒,自己才是唯一能够掌控他的人。
瞧着眼前终于露出本性的聂珊儿,叶漓并没有太在意,毕竟在她眼中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无需为其浪费精力,挥开那横置在面前的手臂,语气冷然的开口:
“这位小姐,你也听到了,我家阿朝有点凶,若你在执意纠缠,我也不敢保证你会不会像身后那堆残肢断臂,一般躺在那。”
话音刚落,宴朝还故作凶狠的瞪着聂珊儿,眼中肆意的凶光仿佛下一秒就会冲上去,将她撕碎。
冰冷的寒意弥漫上心头,聂珊儿不禁后退了几步,但眼中的怨毒却愈加浓郁,叫人沾染上半分便不得脱身。
看着虽自己凶狠无比的宴朝,转头却待叶漓温顺至极,极端的念想在这一刻被拉到了极致。
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哪怕毁了,也不会让旁人沾染半分,既然这老天给予自己的宝物,不肯听自己的话,那就换一份。
毕竟从小到大,自己都何其幸运,没了这具丧尸,她相信老天爷还会再给她另一份在这里存活下去的利器。
抓起置放在鞋柜上的花瓶,朝着宴朝的后脑勺,面容凶恶的砸过去。
【啪嗒】聂珊儿表情凝固在脸上,银芒划过眼中,喷涌而出的血色点缀出漫天花雨。
【啊——】
惨叫声惊动檐上落鸟,一地碎落的瓷片中,躺着一只断臂,鲜血潺潺沿着地砖缝隙,汇成一副画作。
叶漓一手扶住宴朝后脑,将其护在怀中,一手执着长剑,冷眼看着眼前痛呼的女人。
她给过聂珊儿机会,可她不识趣,还想对阿朝,不就是天道针对吗,她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