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宇琼楼之中,从草丛中跳出几只雪白的兔子,她瞧了一眼快步走进殿中,殿内却不如外表一般绝伦,空荡的只有几根玉柱子,还有一张桌几张座塌,显得甚是简陋。
见她进来,里面一个青衫男子,横躺在卧榻之上,衣襟微开,慵懒之风透着肆意,微微睁开了双眼,也是一副俊逸之相,眼神深邃有神,瞧着姬予清进来,他缓缓起身,拉了拉坦胸的衣襟,
“酣离宴如何,都打过招呼了?”
“嗯,都见过了,”她在桌前卧榻而坐,从袖中拿出一个雕刻着祥云图纹的金杯,“你看这个值多少钱?”
金秉禾慵懒的走过来,拿起金杯端详了好一会儿,啧啧嘴道:“顶多能多买个卧榻吧,你哪来的?”
“那这个呢?”姬予清将一块剔透的白玉放在桌上。
金秉禾眼睛一亮,惊奇的拿起白玉笑道:“这个白玉上品,能换不少钱,够咱们多盖一个殿宇了,你哪来的?”
“金杯是酣离宴上顺手牵来的,白玉是从叫连令欢的身上取下来的。”她淡然自若。
金秉禾顿时拿着白玉的双手一抖,“你…偷来的?竟然还偷到连令欢头上了?”
姬予清抬眸,“妖界两千年不和外界来往,穷的叮当响,难道是因为我吗?”
金秉禾哑口无言,嘻嘻笑着:“妖界的确最穷,可群龙无首,为了安定,我这个长老也是无奈之举,妖界本就混迹人间,要是放纵底下的人,我怕是乱了套。”
金秉禾话锋一转,“可一码归一码,你怎么还行窃呢?那连令欢不是好惹的人,万一你被发现了,妖界可就名声扫地了。”
“天镜峰金碧辉煌,有钱的很,我只后悔方才没多拿点,日后妖界的钱库,说不定还要倚仗天镜峰呢,”姬予清将白玉收了回去,“这几日把门关紧些,尤其小心天镜峰的人过来。”
金秉禾嘲笑道:“你敢偷还怕人家上门找?”
姬予清摇头,冷淡道:“不是,我把琉璃殿屋顶打穿了,怕他们来讨债,妖界现在还赔不起。”
金秉禾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妖王!!你知道琉璃殿是天镜峰多重要的殿宇吗?你不是打招呼吗,怎么还把人家屋顶打穿了?”
金秉禾无语的很,早知道他就应该跟着去,真是太过于相信她的能力了,这个招呼不把各界人得罪就不错了。
姬予清回道:“都是阴鬼惹出的,还有——我是王,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金秉禾无奈也软了下来,摊手道:“好好好,把白玉给我吧,人间你还不熟悉,我去人间当了它。”
姬予清将白玉交给金秉禾,金秉禾随手将白玉揣进怀里,又道:“去上书阁找恪棠吧,妖界出了一个大问题,恐怕得要你出面了。”
“什么问题?”姬予清扭头问道。
“妖界近半年失踪了十几个修行者,追查无果,恪棠那有记录在册,你去看看吧。”
“好。”姬予清眸色微变,修行者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