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妇人说道:“我去找张大夫,就在这儿边上不远,让他好好看看。”
妇人紧着就离开,不到一刻,妇人就拉着一个短须老头回来,“张大夫来了,快瞧瞧这个人,是不是暴毙身亡?”
张大夫还喘着粗气,慢吞吞的到尸体边上看了又看,点点头道:“确是暴毙身亡,像是起了急症。”
“看哪个还敢污蔑老娘!”云娘底气十足,站起来就指着人群继续破口大骂。
连令欢看着尸体,却觉得越发怪异,就算暴毙身亡,可尸体却面无血色也说不过去,倒像是被人抽干了血液,透着虚弱无力之感。
“哎…这怎么和老李家那个傻儿子死法那么像啊?不是也说急症死的吗?”
“对对对,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还有城头方掌柜他媳妇儿也死于急症…大夫去时人都凉了。”
“………”人群像开了锅的豆子,噼里啪啦的又沸腾起来,但从只言片语中,连令欢听见了几句话,城中接连有因急症暴毙身亡死去的人,未免太过于巧合。
“请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急症死去的?”连令欢问道。
一个妇人从中说道:“这谁知道啊,城里天天死人,谁管什么时候死的,反正老李家那傻儿子都死了有两个月了。”
连令欢问道:“大夫可有说是何急症?”
“人都死了,还管什么急症不急症的,大夫要是早知道什么急症,人就不用死了…”
连令欢垂眸,再次看向地上的尸体,隐隐之中都透着一股怪异,他走出了人群,经过一路打听,找到了他们口中的老李家,但家中无人。
连令欢却远远看到老李家房子后,是一个小山,在小山半山处,有一个低小简陋的坟头,他走了过去,坟头已长了几棵杂草,像是有段时日了,坟前是一块木牌立在正前,
“吾儿李铜钱之墓。”
连令欢一看这名字,便知道老李家是艰苦过活,再就是真的喜欢铜钱,才给儿子起了一个这名儿,他身后一个老头儿沙哑的声音问道:
“你是何人啊……”
连令欢回身,是一个驼背的老人,满脸深褶,头发已全白,“老人家,我是过路的大夫,听说了城中有人起了急症,就打算瞧一瞧,听闻城中人说,这户的儿子两月前也起了急症,就想来看看。”
“难得有你这样的大夫,还愿意来看一看,那就是我儿子,有事你问我吧。”老人家拄着一根木头,坐在了草堆上。
连令欢有礼问道:“不知令郎在发病前,有何异常的症状,或者奇怪的举动?”
“奇怪的事,倒是没有,只不过那孩子死之前总是爱睡觉,叫起来也是迷迷糊糊的,以为是中了魔怔,过几天就好,谁知……”老人老泪纵横,“请了大夫来看,就说急症,第二日就埋了……可怜我孤身老头子一个,不知造了什么孽啊……”
“您老节哀,那就不扰您了。”连令欢离开,眼中灰暗,喃喃自语道:
“嗜睡无力……”
连令欢又回了城中,向人打听了方掌柜一家,果然他媳妇也和李铜钱一模一样,死之前嗜睡无力,连令欢又跑到了山上不远处,他在待夜半之时,因此事很是蹊跷,几人接连急症发病暴毙,尸体又很是怪异,但为了验证他的猜测,连令欢决定今夜要掘坟,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