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棠斜了一眼道:“直接绑起来好了,屈打成招,吃些苦头不就好了。”
画咒师如此重要,自然会得到城主的格外保护,如果能那么简单绑起来,他们也不会这么折腾了,而且他们已经是被城主逐出城的人,又违令做出这种事,定会城主全程缉拿,所以恪棠的做法最不可取。
姬予清又想了一会,问道:“现在画咒师在哪里?”
恪棠低了头,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不小心…给迷晕了…”
说是不小心,姬予清知道肯定又是恪棠的借口,迷晕反而是真,“怎么回事。”
恪棠诺诺的迟迟没敢说出口,青葙子见状替她解释道,“其实这事儿也不怪恪棠,她借着小姐的身份办了比武招亲,老爷不同意,有了争执,她就不小心让老爷昏迷了过去。”
难怪比武招亲这么大的阵仗,没有看见画咒师出面,原来都是恪棠自己一个人作妖,不把老爷子气死,反而被“女儿”打晕了,也是憋屈。
恪棠对上姬予清的冷眼,躲在青葙子身后,“我不把动静搞的大点,怎么会遇到你们呢…我还委屈呢~”
姬予清顾不得恪棠此事的做法,只是一旦被揭穿,后果很是严重,姬予清冷道:“先不和计较,我要知道朱砂咒反噬的事情,怎么让画咒师醒过来?”
“哎?这个可醒不过来,我迷香洒的多了,也许十天半月才能醒了,”恪棠眼珠一转,“但,朱砂咒嘛,老爷子有画咒房,会不会有线索?”
“如果没有,你就留在这当人家女儿吧,”姬予清瞥了一眼,恪棠的出现也是有好有坏的,只要画咒师不醒,兴许她还能迟些暴露,“带我们过去。”
恪棠走在前面,笑道:“留在这当千金也不错,吃穿不愁,金银珠宝应有尽有,还有妓仆随身侍奉,可比呆在上书阁强多了…”
姬予清就当做没听见,反正妖界穷得很,她有心无力,几人跟着恪棠来到画咒师的画咒房,整个房间不大,一眼看尽,墙上却形形色色各种符咒,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恪棠翻了翻桌上的一堆图纸,“我也不知这什么,应该就是朱砂咒的图纹了,你们自己找找吧,还有一堆书,我看过了,都是记载朱砂咒的禁忌的。”
“朱砂咒反噬和禁忌会有关系吗?”恭缪问道,边拿起一本书翻了翻。
恪棠哼道:“看书的本事还不相信我,上书阁几千万造册,我可是过目不忘。”
姬予清也把图纸看了个遍,都是朱砂咒的画法,并没有价值,连令欢在画咒房先是打量了一圈,掀开了墙上的帘帐,一幅画在墙上掉落,连令欢捡起看了一眼,
“这里也有天葵子的画像。”
恪棠瞅了一眼,“阑圣城就是她开创的,据说还是个修行之人,但可怜五百年前病逝了,一直被阑圣城当天女奉了几百年,但是呀,我就是不明白,既然那么大的能耐,干嘛弄出个妓仆,显得修行六根不净…”
姬予清也看了一眼画像,和在半莲房中看到的画像一模一样,天葵子如真神一般,被阑圣城人如此爱戴有加,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说道:
“总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天葵子。”
连令欢回头,眉心一动,“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