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丹不是我的,因为他们毁不掉,就要放在我体内,我拼命修行几千载,为的都是能让自己每百年时少点痛楚,可我每百年受一次血月盈亏的金丹劫时,就已经想到,早晚有一天,我控制不住它……”
她的苦衷,她的委屈,她的无奈,她的痛楚,都是因为一颗不属于她的妖丹,她就成为了一个承载妖丹的工具人。
可银光法阵后,依然没有丝毫声音,他或许好奇,妖丹原本是谁的,又是谁把妖丹放在了她的体内…可这是她要带进死亡的秘密。
她坦然自若,“我每次都准备好会有这么一日,只是这次失算了,我不惧它,只怕它让我变得人不像人,妖又不像妖……”
她话说一半,连令欢忍无可忍,透着愤然,怒不可遏斥道:“姬予清!你再啰嗦,我就让你现在死在这!”
姬予清顿了顿,又顶着刺眼的眼光看过去,“我说的是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不用说,他说的是假的,连令欢之所以进来,不就是想让她活着吗,但他真的生气了,气她自暴自弃,不给自己一丝生的希望。
“姬予清!你给我听着,我不想和你多废话,”连令欢态度转变极快,原来沉静的他,现在有了从未有过的冷淡,和冷酷,在掩饰着他的在意,
“你如果再说这样的话,就必死无疑,你也不想让你自己成为各界的笑话,妖界新王仅三月后惨死!你让妖界替你蒙羞!金长老替你善后!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听到连令欢说出这样的话,姬予清有一瞬间在质疑法阵后的人,真的是那个连令欢吗?……
他的语气变了,从未有过的愤怒,和冷漠,句句诛心,每一个字都能精准的刺在她最痛的地方,好像连令欢知道她的痛处,鞭策着她让她振作起来。
石殿内,再次陷入了安静,二人都没有再说话。
姬予清明白连令欢的用意,她悄然恢复原样,忍痛尝试着不知多少次的入定。
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她的心就要落下来时,在希望中,又给了她一次绝望,她心口绞痛,她咬牙忍着不动。
可是这种绞肉之痛,让她额上青筋暴起,脖颈处血管凸起,红了一片,她知道又要控制不住了!
“连令欢!”她紧咬着唇,唇角渗着牙印和血迹,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法阵放好…!我撑不住了!”
连令欢此刻心中何尝不痛,心如刀割,痛心入骨!
他还要默不作声的加上了法阵的灵力,挡住姬予清,姬予清终于还是忍不住,一口血喷出,整个人身如换了个人,身体不受控制的挣扎着,她脸上涨红,青筋越来越凸起。
但是被连令欢的法阵困住,她不会动多远,只能在原地挣扎着,如果没有连令欢法阵的挟制,姬予清很有可能又会和之前一样,不受控制的伤害自己,如击打石门,欲要毁掉石殿。
“啊…”她痛叫了一声,这种感觉就像两个人在抢夺她的身体,谁把她伤的最重,将她征服,就可以鸠占鹊巢。
“姬予清!”连令欢的法阵这个时候却突然变弱了,是他故意的,姬予清一惊,他要干什么,不是要阻挡她失控的吗,连令欢漠声,隐含着几分无奈道,
“姬予清,你这样下去会把血脉冲破,我再这样困着你,你只会死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