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缪话落,金秉禾微微一怔,良久没有言语,微风徐徐,吹干了恭缪脸上的泪痕,映着他那双真挚的眼睛,如水珠镶嵌在内,只有他对面之人的面孔。
金秉禾随后垂头,仍是没有答话,而是退后了一步,拉开了和恭缪之间的距离,恭缪极其失落的心底一沉,心中微痛道:“金长老…是我没资格吗?”
金秉禾轻微抬头,“不是。”
“那是什么?”恭缪刚收回去的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涌上来,比方才还要苦涩,苦到了心尖上,“我会好好修行的…我知道我笨,但我可以吃苦,我可以日夜不休,我可以…我都可以…金长老。”
恭缪的眼泪如狂风暴雨,流进他的口中,又咸又苦,他忍声吞下去,整个人跪在了地上,他颤抖的手伸向金秉禾的衣摆,紧紧的抓在手中,可却不敢抬头看金秉禾一眼,声音颤抖着,
“金长老,恭缪没有亲人…是你…给了我再活一次的机会,我只想…”
“报恩?”金秉禾冷冰冰的传来一声打断他,“我当初也无心刻意救你,只是顺手送到了天镜峰,你报恩的话怕是找错了人。”
恭缪咽下酸涩的眼泪,抽噎的抬头,“金长老…可是我……”
“没有可是,我送你吾断也是看缘分,我这人向来不想欠别人的,也不会让别人欠了我的,你和我说报恩要跟着我,那当我是什么?”金秉禾甩开恭缪的手,心里极大的不满,恭缪一心只当为报恩,那么他当初的无心之举,怎能能让恭缪用一生来还他这微不足道的恩情,金秉禾冷眸想视,
“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金长老的话就如同一块冰,在恭缪的心上放置着,但是它总不会融化,还要寒着他的心,冷的他不敢触碰金秉禾,恭缪顿时垂了头下去,可是他却走不动了,他从来没有见过金秉禾这样的眼神,他害怕了。
金秉禾见他还没有走,转头斥道:“要是非喜欢跪着,就去别处跪着!”
“我不走!”恭缪紧接着就吼了一声,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冲别人这么吼,他心有不甘,也有对自己的愤怒,“我没有错,我想报恩也没错,我想跟着你也没有错,你为何就不准!”
恭缪的怒然也惊到了金秉禾,他立刻回头就转向恭缪,用力提着恭缪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恭缪被他拉的有些喘不过气,而金秉禾没有放手的意思,重声道:
“恭缪!你给我记住,我于你没有任何恩情,大可不必如此要贴着我,本长老没有低廉到让人这么给我当跟班!”
恭缪不明白,恩情又如何,为何金长老这么在乎是否为恩情,他含泪道:“我只要跟着你而已!”
“什么理由!”金秉禾拧着眉头。
“报…”恭缪话刚说一个字,就被金秉禾一掌推了出去,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