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三份不同的请帖,姬予清琢磨不透沈唆到底能有什么用意,何况给她的请帖上,还有沈唆自己的金印,沈唆必然不是随便就印上去的。
连令欢为了小心为上,盯紧了整个宴席,和姬予清抱有一样的怀疑,低声道:“这个宴席怪的很,沈唆也不知是何用意。”
“这个沈唆!”姬予清说不尽的抱怨,偏偏也找不到什么机会和沈唆说上话,沈唆故意在其他人面前客套个没完,好像也是刻意不来她这边,稳的不行,“不如找个机会走吧,随他沈唆怎么折腾。”
姬予清已经没有耐心了,总觉得这么就是再浪费时间,连令欢心思稳重一些,劝道:“再等等吧,沈唆可能也在找机会。”
“他都快和人喝醉了,我可看不出来他在找机会,”姬予清看着沈唆一杯接一杯的敬酒,哪有要找机会的模样,分明就是他们当成透明,视而不见,“不如你在这等,我回去?”
反正她是坐不下去了,已经要起身,被连令欢握住手按了下来,“不要焦躁,耐心一些。”
姬予清垂眸向手掌看了一眼,连令欢的修长玉指握住她,而他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礼义廉耻的风气,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习惯了一般,她挑了挑眉:
“你现在可是越来越顺手了?”
连令欢一脸淡定,手上一点也没影响,照抓不误,明朗的面容露出一丝微笑来,“习惯了。”
握的次数多了,自然就习惯了,哪里还会觉得脸红。
姬予清闻言,也不说别的,另一只手在连令欢的手上就狠狠的掐了一下,连令欢痛的赶紧抽回了手,唏嘘道:“最毒妇人心!”
“你说什么!”姬予清一脚将他的脚用力踩了上去,也没忘记碾了几下,“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连令欢!”
“没有没有…是我错了…”连令欢控制着面部表情,实则痛的咬着牙根,一边求饶道,“你看这么多人看着呢…”
姬予清瞪了一眼,抬起了脚,连令欢顿时如重释放,点了点脚尖缓和一下,不过姬予清听了劝,没有要再离开的念头,倒是安稳的坐下来,“你说吧,等什么?”
连令欢回道:“等沈唆。”
“我还是走吧。”姬予清收手就走,连令欢这次又无奈的按住她,明显姬予清是受不了沈唆的怠慢,但越是如此,才显得奇怪。
连令欢苦口婆心道:“你听我说,你看臧启身后的那三个人,我盯了一会儿了,他们三个有点蹊跷,你要不要听我说。”
“不要!”姬予清回绝。
“不要也得听!”连令欢同样驳回,这个时候偏偏姬予清任性起来,“那三个人我虽从未见过,但看的出来是来自三个门派,可那三人一直都在坐席间行走,和各个门派的弟子相邀敬酒,可他们三个,明明眼神交流颇多,很多举动都是一样的,却彼此装作不认识,是不是很奇怪?”
姬予清狐疑的扫了一眼过去,在坐席中找到连令欢所说的奇怪的三个人,那三人均是人高马大,两个看着年纪略小,另一个是络腮胡子,姬予清问道:
“相邀敬酒说的过去,装作不认识也就罢了,但他们未免动作太大了,几乎就每个人都要谈笑风生,知道的是沈唆设宴,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三个做东呢。”
连令欢点头,“所言极是。”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挖苦我,”姬予清瞥他一眼,连令欢就在挖苦她刚才闲事莫管,现在成了顺着他的线索走,“你说的是没错,但能来沈唆的宴席,也是他请来的宾客,就算奇怪,你怀疑人家什么?”
连令欢转问道,“但沈唆为何故意要请来这些面生的弟子?你不好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