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连令欢一样的人,也不得不让人想起千隐君来,岁昭虽然和她见过几次,也受过他的人情,但她终究也是不了解岁昭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一码归一码,人情是她欠的,而这件事也给他引来了嫌疑。
沈唆之所以这么说,他自然也是经过思虑许久的,心生怀疑道:“那人穿着斗篷,可能我看的也不准,但是在如今各界之中,修为那般厉害,还和连令欢相仿的人,也就只有千隐君可以齐名,其他人并未听说过,但千隐君……”
“我知道。”姬予清心里清楚,岁昭如今的威望并不是因为他所在的隐星宗,而恰恰相反,隐星宗是因为岁昭而更加根深蒂固,声名在外。
岁昭在众人眼中,不谙世事,清心寡欲,要说岁昭有嫌疑,说破天也不会有人相信。
姬予清平心冷静点,毕竟还只是嫌疑,看向沈唆道:“连令欢已前去釉坤山告知此事,剩下的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其他的我管不着,但今日你我的对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很清楚。”
沈唆固然明白,点头道:“妖王放心,我心里有数。”
银面人设计此事当以告知各界,加以留意防范,而怀疑到岁昭身上,这不是小事,没有足够的定论之前,这个消息绝不能透露出去。
“釉坤山长老们不出半个时辰就会到,你想好怎么认罪!”姬予清说完,走出房间。
沈唆心疼的看着怀中的孩子,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不必想什么说辞,一定会如实交代,至于惩罚…他大概猜得到。
姬予清走回无心堂设宴之处,赶上恭缪带着臧启,和几十个弟子一起回来,恭缪看到姬予清骄傲道:
“妖王,我这次可厉害了,你看我救了这么多人。”
的确是不少,其中还包括臧启,臧启察觉到姬予清在看他,故意别过头去,大概也是因为觉得又丢人了,姬予清称赞道:“有长进,果然金长老没白教。”
恭缪嘻嘻笑着,看了眼周围,问道:“令欢师兄去哪了?”
“去请釉坤山长老了,这件事釉坤山一定要出面!”
姬予清话音刚落,后面那些人就轰然一片吵闹,皆有愤意,开始辱骂着污言秽语,
“沈唆敢做不敢当是吧,竟然和鬼祟变通一起,现在躲起来当乌龟了!”
“和鬼祟狼狈为奸,迫害同道之人,简直骇人听闻!”
“冲进去,让他出来认罪!”
“对!一起去…”
一群人就要往里冲,乱成一团,姬予清见此,突然冷漠重声低吼了一句,“我看谁敢!”
刚才声称要冲进去的人,被姬予清的寒意吓退,姬予清气势凌人,透着刺骨之感,姬予清极为讨厌这种乌合之众,像极了市井泼皮,她目光凌厉的扫过人群,
“自有釉坤山给出交代,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