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见到妖王,都没好事,无心堂的满月宴,差点出了人命,臧启一直坚信,是姬予清自带霉运,他还是能躲就躲。
和青葙子一同前来的是沐长老,沐长老先去坐下,青葙子和姬予清和金长老打了个照面,“妖王,金长老。”
“你来这了,我家的狐狸精呢?”金长老抬头问。
“额……”青葙子摆脱了臧启的胡搅蛮缠,金长老也这么说,这个狐狸精的称呼果真不舒服啊,“恪棠在上极门,和我师妹小铃铛在一起。”
金长老嘀咕着,“也不说回来看看我这个老人家,真是嫁出去的狐狸精,扔出去的崽啊…”
“呵呵呵…那个金长老不必担心,恪棠昨日还与我说,想挑个日子回去看看您呢。”
“真的?”金秉禾面露喜色捎带着怀疑。
“自然。”……是假的,恪棠是一句金长老也没提,他现编两句,也省得金长老对他不满,明明是明媒正娶,总觉得是他抢婚似的…
姬予清开口缓解了他们尴尬的气氛,“无事,你去坐吧,代我问候沐长老。”
“好。”青葙子终于又摆脱了金长老的横眉竖眼,回到沐长老身旁坐下,放松的叹了一口气。
沐长老转头问道:“金长老为难你了?”
“额…也可以理解,他视恪棠为女儿,我得敬着。”反正他已经把金长老当成岳父看了,除了敬着,就是还得敬着。
姬予清横扫过每个人,多数还是不认得,但挨着天镜峰的案几前,有一个男子,水蓝色的衣衫,腰间一排小巧的短刀,像是暗器的东西,此人从刚才到现在只孤身一人坐在那,也不与让人说话。
“那是谁?”
能引起姬予清的注意,是因为此人的气质非凡,稳坐如钟,又有一股傲劲儿,无论是谁,他都没有正眼看过。
金秉禾斜了一眼,“仙界那个快远到天边的什么山,叫什么央的。”
姬予清瞪了一眼金秉禾,“你这等于没说。”
一句重点没有,金秉禾打了个哈欠,“我哪会关注那么多人,好像是升鸿山吧,都叫他…惜央真君。”
“称真君的人可不多。”除了岁昭被人称千隐真君,竟然还有一个,看来修为不低,就是不知道和岁昭那个千隐君比起来,这个惜央真君如何?
“他…!!”姬予清怒火中烧,她没看错,绝对没有看错,他掐着金秉禾的手腕,“那个惜央真君刚才瞪我了!”
金秉禾抬头看过去,惜央真君一直保持着从一而终的动作,低头玩弄自己的暗器短刀,“你看错了吧。”
“你瞎还是我瞎,”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姬予清绝对不可能看错,那个惜央真君真的瞪了她一眼,“哼!不可一世!”
“别看了,你盯着人家一个大男人看什么,把人家看毛了,别说瞪你,打你也是有可能的。”金秉禾在姬予清眼前划拉了两下。
姬予清反之不屑,“和他打一场我会输吗。”
“呵呵…”金秉禾冷笑,几分嘲讽的意味,“那在场的都得死。”
而对面一直被姬予清忽视的连令欢一脸忧郁的酸相,他斜眼看着挨着自己的惜央真君,试探的问了一句,“惜央真君,你知道有人一直在看你吗?”
“知道!”
“那你为何还如此淡定?”
“不然扔个暗器过去吗?”
连令欢能想到那个糟糕的场面,“那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