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蟾冬河的善后,一直到天亮,姬予清看着周围总算是清亮了许多,她才注意到倒在地上的宁忍鱼。
她走过去,看到宁忍鱼脸色惨白如纸,她赶紧试探了下鼻息,随即一怔,死了!
“谁接触过他!”姬予清突然喊了一声。
所有人都愣了愣,纷纷摇头,连令欢赶过来,看到宁忍鱼僵硬的尸体,不免心惊,“难道,又是银面人灭口?!”
姬予清害怕的就是这样,前有沈唆在上极门被灭口,现在宁忍鱼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杀,简直不敢想象,银面人到底何时下的手。
连令欢俯身检查了宁忍鱼的尸体,“暂时看不出有什么伤口,像是窒息而死。”
宁忍鱼的瞳孔缩成一点,瞪大眼睛,眼球突出,极有可能是窒息而亡,那么杀人方法就更值得深究了。
“我大意了。”姬予清懊悔,“我早该想到,宁忍鱼掌握这么重要情报的人,银面人怎么会让他落在别人手里。”
连令欢安慰道:“此事蹊跷,而且查的事情也已经知道了,只是日后更要小心了。”
奉渊走过来,朝着宁忍鱼的尸体瞥了一眼,“死就死了,死一个少一个,只是在众目睽睽下杀人,绝对是在场的人。”
“你的意思是……”姬予清被提醒,醍醐灌顶一般,奉渊说得对,如果有其他的把戏杀人,只要是灵力出没,就一定不会逃过在场这么多的眼睛,那就是在场的人。
奉渊冷言冷语,“在场的人中,妖界我信的过,再就是天镜峰这位,当然,妖王给做保的话我也无话可说,那么可能…就只有一个了吧。”
姬予清扫了一眼,“惜央真君呢?”
女娥答道,“已经走了有一个时辰了。”
“没有证据!”姬予清恨道,似乎除了突然到此的惜央真君,就没有别人,而恰好,她偏偏就无视了他。
奉渊转身,“行了,妖王,没有证据你再瞎琢磨也不会跳出证据的,回橼海我可要好好洗洗这地方的浊气。”
“等等,”姬予清叫住她,“你和我一同去上极门!”
奉渊顿步,惊奇道,“我去上极门做什么,难道不是乌司城吗?”
“着什么急,乌司城你也要去,”姬予清一锤定音,不容反驳,“给你半个时辰安顿好橼海,我在外面等你!”
姬予清就快步离开,奉渊无奈耸耸肩,歪头看着身后的连令欢,“你和这样的女人纠缠不清,怎么想的?”
“额…”连令欢尴尬的不知怎么回答,“族长言重了。”
奉渊冷哼一声,边走边道,“最好是真心相待,别等哪日她露了真面目,你又觉得后悔!”
连令欢不明所以的听了奉渊的话,奉渊也不再理会他,他叹口气,最近关于姬予清的事情,好像越来越多了。
奉渊的意思,似乎还有点弦外之音。
鱼蟾冬河的事处理好,橼海继续销声匿迹是不可能了,只能暂且守好自己的门口,安分守己的别惹出乱子。
奉渊和姬予清连令欢直奔上极门,这也是奉渊千年以来,第一次离开橼海,行了三个时辰,正是烈日炎炎之时,奉渊挡着头顶的阳光,
“本来就一身脏还没洗,又要一身臭汗,妖王一向这么紧张吗?”
姬予清侧眸,“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