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悠悠,即使夜深,白鹤的叫声还隐约传来,夜的这一头,是另一种平静…
船舫外挂着两个白色的灯笼,上面写着大大的“奠”字,凄凉又死气沉沉。
银色面具的他,手中拿着祭奠的圆孔纸钱,投进火盆之中,火焰在浩荡的海面上,格外显眼,一阵阴气而来,他淡定自若。
暗小筝不敢靠的太近,跪在船舫的船头,“圣主,找到笑千场了…”
“死了?”他苍凉的声音道。
暗小筝恐惧几分,“…没有,他去了…乌司城。”
银面人手上停顿了一瞬间,又将手里的纸钱都扔进了火盆,面无表情:“看来姬予清已经知道阴鬼假脸的事了,那你说该怎么办?”
暗小筝不敢多言,“听圣主吩咐!”
“原本一个大好的机会,却毁在了笑千场这样一个无赖的手里,”银面人用铁钩子敲了敲火盆的灰烬,“他还偷走了一件,我最重要的东西,他人虽然跑了,但东西他带不远,给我找到他藏宝的地方!”
“是!”暗小筝抬头,“那笑千场怎么办?”
“你能在姬予清眼皮子底下杀了他的话,就去杀,杀不了就去找笑千场藏宝的地方,”他眸色深重,
“他偷走的那个东西,关乎我的身份,如果让他发现了,再给姬予清看到,后果如何,不必我说。”
“明白,我这就去找!”暗小筝迅速离开。
银面人双眸中映着跳跃的火苗,他缓缓看向船舫上挂着的两个白色奠字的灯笼,海风吹来,其中一盏被吹灭了,他隐忍着悲愤,
“今日又是一次忌日,你们谁都不记得!血债血偿的那一天,很快就会来了!”
太古界的恩怨,从未停止过。
只是被太多人遗忘而已,只要他还记得,就永远不会过去!
在他心里的仇恨,已经积压的太久了,万灵五君,姬予清,现在的各界门派,还有…
“连令欢!”他眼神暗淡无光,“你的封印也救不了你,你的父亲,可是我亲手杀的。”
之前一直把矛头都放在了姬予清的身上,却一直忽略了连令欢,他接下来,也许该换一换目标了,毕竟只要连令欢的封印打开,他比任何鬼祟都适合成为帮手!
…………
连令欢猛地噩梦惊醒,他一头冷汗的坐起来,自己还惊魂未定,梦中他只看到了血红色,让他恐惧害怕,甚至颤抖。
“唔…”他的腹上突然一痛,他掀开里衣看了看腹上的这道疤,一点黑色的灵力在渗出来。
他立马打坐,调息自己的灵力,逐渐压过封印上的黑色灵力,痛感随之化解,他落了一头的汗,也睡意全无,打开了窗看着窗外的景象。
“封印第一次异动,是为何?”他想了半天,始终困惑,心里也越发不安起来,这就好像是一个信号,告诉他接下来的预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