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鹊用丝帕擦了擦台子,在臧启身旁坐下,“你不累啊?跑的那么快?”
臧启没答话,反而向边上挪了挪,和乔鹊拉出个好大的空字,乔鹊再埋怨,也习惯了,“我到底怎么惹了你了,我就让你这么招嫌?”
臧启把头扭过一边,一脸无语的神情。
乔鹊一向温和,看臧启这般,也不觉得生气,只是低落的多,心里又难过,
“你以前不是这么对我的,以前未修行前,我都不识字,你还偷偷教我识字的,不知道怎么就修行后,你移情别恋师凝天就算了,我现在都不怎么识字…对我爱答不理,欠了你似的。”
她爹是个古板的人,始终相信女子只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行了,她爹说,女子就应该相夫教子,读书认字也没用,所以她到了十五六岁,她爹给她和臧启定了亲,她那时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最让她觉得开心的事,就是她第一次见到与自己定亲的臧启时,臧启是个顽劣的小子,还给他在地上写了她的名字。
那时,乔鹊就有点喜欢这个顽劣小子了。
最主要是,臧启和她说,女子不必非要三从四德,知书达理,只要会持家有道就行,简言之就是不败家,所以臧启一直有教她认字。
“还是那个时候最好…”乔鹊回想起以前,就无比感叹,也不知道到底出了差错,臧启和她如今如隔了千里,“你口口声声说八抬大轿,敲锣打鼓迎我进门的,我怎么就输给师凝天了。”
她不止反思了一次,她和师凝天到底有什么不同,要说美,她自己长的什么样她不敢说,但外人把她和师凝天并名。
论性情,师凝天嚣张蛮横,有仇必报是人人皆知的,她有缺点,可也不至于人品那么差。
可臧启见到师凝天眼睛都绿了…
见到她,就和见了鬼似的!
臧启干脆躺下装睡,全然是不打算把乔鹊当回事。
乔鹊呶呶嘴,“亏我还一直相信你会浪子回头,我写了一年的字,结果等来的是退婚书,心心念念的想着你,不知我怎么就错了,还是你早就觉得我腻歪,烦着我。”
她至今都记得臧启带她去划船,臧启给她编了一个花环,还夸她最好看,那时候臧启虽然顽劣,但是对她一点也不赖,处处护着她。
“你有没有听我说呀?”乔鹊越想越觉得委屈,她推了推臧启,臧启装睡就纹丝不动,乔鹊用灵剑打了他的脑袋,
“你就装死!不想娶我当初何必对我那么好!”
臧启被乔鹊敲的脑袋疼,睁开眼睛揉了揉脑袋,“那时候小不懂事!都是说着玩的,是你当真了而已,关我什么事!”
“你…”乔鹊语噎,气的跳起来,在臧启头上又敲了一个包,“那我就说一遍,我都死缠烂打一千年了,想娶我的人多了,我不差你一个,等这事结束了,我就找个人嫁了!”
“正好,白峰的大弟子言子衿,人高多才,彬彬有礼,他一直都巴结我,看你整日给我冷言冷语,我不如嫁给他去!”乔鹊也离臧启甚远,出了城隍庙,坐在门口,自己闷闷的生气。
此时的臧启深沉的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