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师父和金秉禾就是如此,他师父容易触景伤情,给自己徒增伤悲是常事,偏偏金秉禾是一个随意,什么事都看得开的人。
两个人性情恰好相反,只要一见面肯定就的吵,各有各的理,但是还能相处了一万多年。
紫苑散人终于放下了心,松口气道:“这是好事,找个地方再说吧。”
几人去了大殿,尘千域特意挨着金秉禾,“过了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找过我?”
“除非我死了才去找你。”金秉禾指了指姬予清,“你的好徒弟可是到处找你。”
“果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尘千域眼睛一红,又要落泪,“还是我的清儿好…我也很想你啊,可是我出不来啊。”
金秉禾给他递了丝帕,“你能不能别哭了!看着就烦!”
尘千域接过丝帕,“触景伤情而已,这么久没见清儿,我开心啊。”
连令欢哭笑不得,的确是个相认的好事,但看着尘千域哭哭啼啼,他就想起了姬予清之前的话,尘千域果然是一个很伤感的人。
连令欢回到正题,问道:“大师兄,你们是怎么进到昆仑遗的?”
“是多年前有一日我遇到了尘千域前辈,他受了重伤,我就被他带进了昆仑遗中,”伍常歌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就是这么回事。”
“那问题不在你了,”金秉禾看向尘千域,“你把人家拉到昆仑遗里面干什么?”
尘千域抬起头,抽噎了两下,“说来惭愧,我是发现有人对昆仑遗图谋不轨,我才去的,没想到对手那般厉害,然后我还被偷袭,肉身就没了…只剩下个魂灵。”
“不过!正好我碰见了伍常歌,我就进了他的灵剑之中,”尘千域淡然解释着,“我把昆仑遗打开个缝隙我就想着进去镇压住那些鬼祟,以防被人打开,但…终究还是打开了。”
姬予清脸色一黑,“说白了,就是你强拉着伍常歌下水吧?”
本来伍常歌就是一个路人,无缘无故被他占了灵剑,还被拉进了昆仑遗下那个鬼地方,一困就是五千七百年。
尘千域也一点不脸红,反而理直气壮,“没有我,他今日也出不来啊。”
“尘千域前辈说的是,其实这也误打误撞而已,未必是坏事,”伍常歌开口解释着,“还多亏了前辈镇压,那时候昆仑遗就躲过了一场危机。”
姬予清反问道:“师父,那到底是谁毁了你的肉身?”
能把他师父打成那样的人,肯定不是善茬,尘千域道:“是谁我都没看清楚,只知道戴个银色的面具,应该是个年轻人,出手狠毒。”
“银面人?!”姬予清和连令欢异口同声惊道。
尘千域点头,“怎么了,你们为何这么惊讶,你们认识?”
“认识就好了,”姬予清抬眸,“这次昆仑遗就是他打开的,原来他早就打着昆仑遗的主意了。”
尘千域沉头夸赞道,“哦…倒真是个不得了的年轻人,毅力真不错。”
姬予清脸色一沉,“师父,你分清楚,他是个恶贯满盈的坏人,你还夸他,你都死在他手里了,还给他说好话?”
没有银面人,也没有今日这样的乱局。
尘千域叹气,不以为然,反而极为关切的问道:“清儿,不要太浮躁,世事肯定能解决的,倒是你,你嫁人了吗?有孩子了吗?带出来给为师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