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纷纷穿上了秋裤和薄外套。

程潇回家吃面的时候，身上出了一点汗，觉得有点热。想着自己这身也是长袖长裙，应该不会冷。

谁知一下出租车，冷风迎面扫来，她顿时打了个寒颤。

周中的商场，外面又下着雨，晚上人比较少。每一层都是零零星星的有几个人在走动。

各个店铺里面的销售人员坐在店里聊天或者玩手机。

三楼是儿童中心，有很多儿童的早教班和学习班，人稍微多一点。

肖烨的咖啡馆远远地看过去，没有一个顾客。

真是妥妥的有赔无赚。

赵然和肖烨坐在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

见程潇来了，穿着天蓝色衬衫配牛仔裤的肖烨起身端来她喜欢喝的卡布奇诺。

程潇浑身冷得不行，说完谢谢后，从肖烨手里接过来，双手捧着杯子，慢慢地抿着喝。

温热的卡布奇诺从她的舌尖到食道，再到胃里，一点一点地温暖着她的身子。

肖烨温柔提醒她慢点喝，小心烫。要是冷的话，他这里有衣服，可以给她拿一件。

程潇摇了摇头，说自己喝完卡布奇诺之后，浑身暖和多了。

她单刀直入，问赵然目前进度怎么样了。

赵然没有表情地摇了摇头，说自己手上的线索还是太少。

他认为，八班已经有两名同学遇害了，现在连之前七班周珊自杀这个都需要重新考虑，毕竟她之前跟八班几个同学关系很近。所以，这一切跟八班有关系。目前他就是要确切了解八班每一个人、每一个任课教师的所有信息。

当然，他没有说，自己先把程潇所有背景情况查了个底朝天。

程潇略带犹疑地问，这么确定跟八班有关吗？

赵然看着她，不动声色。

程潇是大三全年级的美术老师，也是八班美术特长生的指导教师，对大三年级尤其八班的学生比较了解。

通过几次观察他就发现了，学生在他面前或者是张杰面前，都比较拘谨，说话吞吞吐吐，总是看张杰的脸色；但是，跟程潇在一起时就比较放松，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以今天白天的时候，他特地请求程潇出来一趟，有些事想要问她。

当然，地点定在肖烨咖啡馆也是有目的的。

他问程潇，自己对这两个案件有什么看法。

程潇犹豫了半天，慢慢说到，自己还是不敢相信就是八班的同学或者老师犯下的这两件案件。

上午看见陈浩死前的惨状，她没忍住自己内心的不适，干呕了很久。她今天一天都在细细观察八班的每一名同学，还有周围的同事。大家的表现都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所以，这一切是不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