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妈妈剧烈咳嗽的声音响起，外面那些议论声戛然而止。

“曹妈妈！曹妈妈！”陪在曹妈妈身边的女护工出来骂了外面刚才议论的几个女孩子，“都闭嘴！瞎嚼什么舌根！”

“阿玲……阿玲……”

女护工回到屋里，看见曹妈妈要从床上起来，忙走过去，安慰曹妈妈道：“曹妈妈，已经通知八姐了，她在来的路上，”

救护车的声音从院子里传进来……

——

医院。

沈浮澄急急忙忙跑进来，送曹妈妈来医院的女护工忙抓住沈浮澄的手，“浮澄，你可来了！”

“曹妈妈怎么样了！？”沈浮澄问着，目光盯在急救室那盏灯上，她的心在剧烈的跳，就连心都在打颤。

哒哒的高跟鞋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浮澄回头，便看见曹清芳大摇大摆，一手提着小坤包走过来，高跟鞋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各位的清脆，还特别有节奏感。

曹清芳走过来，挑起眼眸看了一眼急救室的灯，缓慢的垂下眼眸，话还没出口，一个比她那高跟鞋声音还清脆的巴掌声响在曹清风的脸上。

曹清芳被打的脸偏向一边，手捂着的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你疯了！啪！啊！”曹清芳刚抬头，还没看清沈浮澄的脸，脸上就又挨了一巴掌。

沈浮澄的手心传来又麻又痛的感觉，这两巴掌打在曹清芳的脸上，她的头顶也同样冒着星火！

曹清芳被打的偏过脸去，抬起头来刚要和沈浮澄喊，沈浮澄手速之快，又一巴掌打在曹清芳的脸上。

曹清芳再次抬起脸来，伸手要打沈浮澄，沈浮澄却更快，再一次扇在曹清芳的脸上一巴掌。

四个巴掌下来，曹清芳的脸都肿了，曹清芳捂着脸，刚要开口，沈浮澄一手指住曹清芳，狠狠说道：“你要能有好下场，我头朝下倒着走！”

曹清芳猩红的眼睛瞪着沈浮澄，“你装什么清高！谁不知道云哥喜欢你！也许你早就爬上过云哥的床！我就不信，你从十四五岁一个小姑娘，看见云哥那样的男人不动心！你骗鬼吧！我们孤儿院里，属你不干净！你的心就不干净！”

沈浮澄抬手就要打曹清芳，一只手将她的手臂抓住了。

回头，沈浮澄看见了边祥玲。

“八姐？”沈浮澄叫了一声。

曹清芳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眼里都是惶恐，她垂下头，脚步都往后挪了挪，虽然挪后了好几步，可两条腿却已经开始发抖。

边祥玲目光淡漠的从曹清芳脸上扫过，不留片刻，她转眸问沈浮澄，“曹妈妈怎么样了？”

“在抢救。”

沈浮澄说完看了一眼抢救室的门。

边祥玲的目光从抢救室门上的那盏灯上回到沈浮澄的脸上，她递给沈浮澄一张卡，“去缴费。”

“八姐……”

“去吧。”边祥玲打断了沈浮澄的话。

沈浮澄接住边祥玲的卡，本来就想流泪的眼睛当看见边祥玲那双憔悴，泛着泪花的眼睛时她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