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姑是往届数学竞赛的出题人,这几年退了,但还有些研究,我请她出了点新题,你做做看吧。”
他越这么说,孟翩越是愧疚,恼恨自己小气,“那你呢你做了吗我虽然很在乎这个省一等奖,但是也不需要你让我哦,我们一起努力,各凭本事”
费准轻笑,点头,“谁让你,没那么慷慨,我肯定也做。”
孟翩松了口气,爱惜地摸摸这些题,对费准嘻嘻甜笑,“那就谢谢您,小甜o给您笑一个,您真是个好人”
费准:
熟悉的甜笑和阴阳怪气又回来了,心里奇异地舒坦了。
“你家养的鸡有名字吗我想给小鸡仔取个名。”这个问题,费准几天前就想和孟翩讨论了,毕竟是孟翩送的
小鸡仔,他可喜欢了。
孟翩噗嗤一笑,小鸡仔或成最终赢家,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你喜欢就取,比如叫它巧克力。”
费准:
他看着孟翩开开心心的样子,不像是阴阳怪气,“你真那么喜欢巧克力”
“是啊,超香甜,超好吃的。”
闻言,费准耳朵又不自然地红了一下,他扭开视线,状似随意地问:“那我昨天给你带了两盒,你怎么不收因为我是你数学竞赛的敌人”
孟翩撇嘴,想到昨天一颗也没吃到,还是很心塞,肚子里有馋虫在叫嚣。
“太多了,肯定很贵吧我不能收。”
费准:
原来如此。
他忽然想起邵驰好像说过,孟翩是连稍微贵一点的零食都不收的,更别说那两大盒巧克力了,是他大意了。
因为一沓新颖的数学题,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了许多,下课的时候,孟翩也不再缩在一旁闷头刷题了。说好了一起努力,他做新题的时候有好的解题思路,会说出来和费准讨论。
中午,孟翩不着急吃午饭,他想先把钱存了,心里踏实了再吃不迟。
从桌肚里掏出书包,孟翩正要起身,却见费准脸色苍白,定定地坐在座位上,都没有要出去吃饭的意思。
“你怎么了”孟翩小声问。
邵驰颠儿颠儿地跑过来,拍拍费准,“走啊准哥,吃饭去。”
费准眉头轻皱,扭头看教室里人走得快差不多了,松了口气,“你去吧,我有道题想不明白,要和孟翩再讨论一会儿。”
急着去存钱的孟翩:
邵驰也知道,费准前两天愁孟翩对他冷淡,好不容易今天两个人关系缓和,身为发小,自然不打扰,了然地笑嘻嘻先走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孟翩弯腰看他,见他苍白的脸上,额头上都有细密的汗渗出了。
今天天热,教室里还开了空调的,这绝不会是热出来的汗。
费准伸手抓住了孟翩的胳膊,把他过来些,小声解释:“我感觉不太对劲,信息素有点不稳定。”
卧槽
孟翩一惊,跟着一起紧张起来,费准信息素不稳定导致的后果可是有点严重的
他顾不上存钱了,把书包塞回桌肚,
看着一个个出教室吃饭去的同学们,心里默默祈祷:快走快走快都出去
“是不是需要抑制剂啊你稍微忍一下。”
孟翩小声安抚,又怕自己的话不管用,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费准的头,就像之前安抚小鸡仔似的。
费准懵了一下,有点想笑,但不知道为什么,身体里的异动奇异地好像稍稍平稳了些。
“抑制剂我带了,但是用了也得缓很久,我怕影响到别人就麻烦了。”
这个时候,他们俩有个共同的想法:孟翩是beta,不会受影响,有他留下帮助会好很多。
而费准如此信任孟翩,还有一个原因,孟翩是知道他信息素味道的。
孟翩很急,看着最后一个同学出了教室,拍了拍费准,让他先打抑制剂,自己单手撑着书桌,跳了出去,快速跑出了教室。
费准不知道他干什么去,忍着控制信息素很是辛苦,颤着手从包里拿出专属抑制剂,给自己扎了一针。
刚扎完,孟翩回来了,把他扶了起来。
“教室太危险了,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有同学回来,我去看了英语办公室,老师们都去吃饭了,我们去那里关着,会安全很多。”
费准没有异议,心里很感谢孟翩思虑如此周全,但是实在没多余的力气,只能点点头,搂着孟翩的肩,靠在他身上,跟他去英语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孟翩把费准安顿在凌颐的办公椅上,立马去关上了门,反锁,窗户也紧闭。
费准顿时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浑身的信息素瞬间散发开。
有了专属抑制剂,情况好很多,比起一年前当街信息素暴动,这次不过是小小的不稳定,应该缓一会儿就能好。
孟翩关完窗走过来,忽然就闻到了一屋子香香甜甜的味道,有些冷冷的,就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巧克力,一股凛冽的冷香,甜中带苦。
他有些馋,有些贪婪地闭眼狠狠嗅了一下,嘴里下意识分泌了口水。
走到费准边上,孟翩有些惊讶地道:“原来你是巧克力味的”
以为孟翩早已知道的费准:
当场社死。
果然可恶的小骗子,之前是诓他的他竟然如此信任他,一脚踩进了这个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