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之大,班里所有的同学都抬起头看过去,就见孟翩站在位置上,不知道拍了个什么。
“拍到了拍到了”
没理会同学们的目光,孟翩小声乐呵着,高兴地坐下,把手里的拍出血的死蚊子给费准看。
费准:
惊呆了,孟翩是拍蚊子达人吗快准狠
凌颐又来一班窗口晃晃悠悠,自然又看到了孟翩的小动作,走到教室门口,盯他。
孟翩一愣,把手伸过去,“报告老师,有蚊子打扰我同桌做题,我把它拍死了。”
凌颐:
全班同学:
嘤,这是什么神仙同桌,他们也好像拥有一个替他们拍蚊子的同桌
一看孟翩又端端正正把卷子都做完了,凌颐笑着摇摇头,没说他,又摇摇晃晃走了。
费准忙抽了张湿巾给孟翩,让他把蚊子扔了,手擦擦干净,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孟翩嘻嘻笑,小声道:“可怜的小aha哦,连只蚊子都斗不过。乡下的蚊子,我都是一只手就能挥过去捏死”
费准:
“珍惜现在吧,过两天月考,月考完会重新排座位,我肯定要考第一名,你肯定不会考42名,到时候我们就不再是同桌了,没人给你
拍蚊子咯。”
闻言,费准真的皱起了眉。
他倒不是担心没人给他拍蚊子,就是和孟翩要分开坐了,心里不太得劲。到时候班里的42名会不会是哪个aha呢
晚自习退,费准回到家,向大哥询问了一下华市信息素霸道的人家还有没有。得到了否定的答案,费准放心了,在大哥的追问下,说了今天在医院的事情。
费承听着,很是满意,觉得这样的小oga非属他们家不可。
“你加把劲,大哥现在就准备彩礼。”
费准:
倒也不必。
运动会第一天晚上,孟翩回到宿舍里,那两个室友还没有回来,宿舍里又是冷冷清清。
孟翩早早洗漱了一下,拿着一本习题册,在书桌边刷题,准备刷一会儿就睡觉。
做题做到一半,他忽然感到了困倦,十分疲惫的困倦,眼皮直接开始打架了,孟翩想再撑一会儿,却一点也撑不下去。
没法,他只得收拾了习题册,回床上睡觉。
刚躺到床上,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了,不仅仅是疲惫,而是在发热,腺体也跟着在发烫,孟翩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腺体那里一跳一跳的,很不正常。
这波发热来势汹汹,几乎是几分钟内,孟翩就闻到了宿舍里隐隐有小甜酒的味道,信息素飘出来了
这不是普通的发热,难道真被费准说对了,那什么热来了
知道自己多闻一会儿信息素就会醉,孟翩生怕自己醉糊涂了照顾不好自己,忙下床,四肢发软,摇摇晃晃地去柜子里把三支抑制剂都拿到了床边,先给自己扎了一针,另外两支以备不时之需。
打完抑制剂,孟翩缩回了床上,默默等待发热过去。
抑制剂的效果很快,宿舍里的小甜酒味散了很多,没有更加浓郁,但是身体上的不适,却不退反增。
腺体刺痛,浑身无力,但是又很是渴望着什么,孟翩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又痛,又哪里心痒难耐,就像有许许多多的小蚂蚁在咬他,难受地想哭出来。
特殊时期发热,抑制剂怎么可能没用呢
孟翩双眼迷离,费力从被窝里爬出来,拿了第二
支抑制剂,又给自己扎了一针,继续像小乌龟一样,缩回被窝里寻找安全感。
浑身发热,被窝里都被闷得全是热气,孟翩缩在里面,差点要喘不过气起来,又微微探出半个头,用力呼吸。
身体上的难受,似乎有那么一丁点的缓解,他以为抑制剂起效了,抱着被子默默等待,十分钟后,刚缓解下的难受,又变本加厉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孟翩慌了,他不知道原来oga发热的时候这么可怕,两支抑制剂都不管用吗
只剩最后一支了,再不管用怎么办
孟翩一边慌乱,一边又不敢耽搁,把最后一支抑制剂狠狠地扎进了后颈,自然又只换来了片刻的舒适。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是难受,难受得喉间忍不住哼哼出了哭腔。
这支抑制剂,又缓解了一点难受,但显然,不够,完全不够。
可是他已经没有更多的抑制剂了。
孟翩抱着被子,忽然很委屈,呜呜了两声,痛恨自己没有听费准的话,应该多备点抑制剂的,他哪儿知道这种时候需要那么多抑制剂才能控制下来
他现在这样,又哪里能出去买抑制剂呢
孟翩下意识地呜呜呜着,又爬出被窝,找来了手机,打开通讯录,只有外婆和几个邻居婶婶。
外婆在江市,邻居婶婶就算能来帮忙,送过来也太晚了。
孟翩慌乱着,手指不小心一滑,滑到了最近通话界面,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他现在脑袋糊涂着,想了许久,才想起来,这应该是费准的电话,之前数学竞赛的时候,费准打过他电话的
孟翩顿时眼睛一亮,就跟看到了希望是的,赶紧拨了费准的电话。
这个时候,费准早已上床睡觉了,也是刚进入梦乡,手机忽然响起,他随意看了一眼,蹭地一下坐了起来。
是孟翩,他给孟翩备注了。
呜呜呜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只有十分可怜委屈的哭泣声,听上去孟翩很不舒服的样子,费准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孟翩你怎么了别哭,先告诉我什么情况。”
呜难受你可不可以,给我送一百支抑制
剂来呜
一百支
费准听懵了,估计孟翩说话呜呜呜的,应该自己也不太清醒。
“你是不是特殊时期了”
是吧呜打了好多抑制剂没用呜呜
费准惊了一下,按理来说,正常oga发热,一支抑制剂就行了,最多再补一支,足够足够了。孟翩打了好多还没用,那估计还是腺体受损的缘故,需要更大的量。
“乖乖在宿舍等着,不要跑出去,电话不要挂,我马上到。”
费准随便套了件衣服,拿上抑制剂,冲下楼,没时间叫大哥,更没时间打电话叫司机来,自己去车库开了辆车就往学校去。
孟翩听话地没有挂手机,他也没力气说什么话,只是一直难受地呜呜呜着,听得费准心都揪了起来,趁着半夜路上没人,猛踩油门。
十分钟,费准冲到了孟翩宿舍门口,先给自己打了两支强效抑制剂。
他敲了敲门,也没敢大声喊,怕影响到周围宿舍的人,何况他一个aha半夜来oga宿舍,对孟翩影响肯定也不好。
孟翩听到敲门声,比听到小跳蛙这首歌还快乐,不顾酸软的四肢,提起最大的力气,冲下床去开门。
门一开,看到门口的费准,孟翩松了口气,浑身一软,整个人摔到了费准怀里。
费准搂着他进去,关上了门。
孟翩呜呜呜,眼里满是泪花花,也看不清人,就伸手要:“抑制剂,好多好多抑制剂。”
这大半夜的,哪儿有卖抑制剂,得去医院才能有呢。得亏今天听孟翩说要省抑制剂的钱,费准不放心,回家的时候买了一整盒,现在正好能带来。
看孟翩还光着脚踩着地,费准弯腰,直接把他打横抱起来,送回了被窝里。
孟翩顾不得许多,抢来了抑制剂,打开一支就狠狠地扎后颈,费准看得觉得心惊肉跳的,被他吓到了,这小骗子对自己竟也能下这么狠的手。
“别急别急,慢慢打。”
等他拔了针头,费准就伸手轻轻给他揉后颈。
孟翩已经折腾得浑身是汗了,打了抑制剂,又缩回了被窝里,不理会费准,默默等待药效。
五分钟后
,被窝里就响起了呜呜呜的哭泣声。
费准愣了,轻轻掀开他的被窝,就见孟翩委屈地皱着脸,难受地抱着被子哭。
“怎么了还是不行我送你去医院吧”
“呜有一点点效果”
孟翩翻过身,就见费准正俯身看他,离得很近,他身上有一点点,很少很少的巧克力味出来,孟翩闻到了一点,就觉得舒服许多,忍不住贪婪地抱住他狠狠嗅。
“你要不你咬我吧呜呜,难受,我觉得我要死了。”
“呸,别瞎说。”费准被他紧紧抱着,也懵了。
低头看了眼孟翩红红的腺体,费准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应该是腺体的问题,普通剂量的抑制剂对你不管用,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来不及呜呜呜”孟翩难受地很,听他说抑制剂不管用,顿时心态崩了,哇哇大哭了起来,“难受难受,求求你,你先咬我一口”
说话声里也满是哭腔,费准甚至能感同身受他有多难受,去医院起码还要检查什么的,都是时间,孟翩可能真的忍不了了吧
“好,但是你要知道,我咬了你,就是临时标记,可能一周内,你对我都会有生理上的归属感服从感,这样你还愿意吗”
“都可以都可以快咬快咬”
孟翩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反正顾不上什么,伸长脖子就让咬。
费准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低头,咬上了腺体。
然后
没咬开。
费准:
原来这皮厚是认真的
“你在干嘛快咬”
费准:
“我可能要咬得很用力,会痛,你忍忍。”
孟翩懵了,他满脸泪花花,迷茫着眼看着费准,忍不住要翻白眼。
“你不会吧你真的牙口不好啊”
费准:
可恶的小骗子,这个时候了还能阴阳怪气。
费准咬牙切齿,把他按到自己怀里,低头狠狠地咬了上去。
孟翩还怕他牙口不行,道:“用力”
费准:
“呜呜呜好痛你牙是不是钝的咬得那么痛呜呜呜”
费准:
咬开了,费准一边给他注入自己的信息素,一边恨不得好好治治这个还在逞口舌之快的家伙。但是看他真的痛的哭唧唧的,又有点舍不得,只能先抱着让他缓解了,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攻:虽然来晚了,但冲了七千五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