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送你去你可别哭了好害怕”
孟翩被他说得哭笑不得,很是尴尬,他没想到自己会在外人面前如此丢脸。
费准等到邵驰说孟翩回宿舍了,才放心。
但是他有点忍不住,香水在孟翩手里,孟翩现在专心他的大事,估计能好几天不来见他,这怎么行
第二天,期中考试考完,晚自习还没结束,邵驰收到了费准的消息。
费准:看空间,把那条说说,无意透露给孟翩,谢了。
邵驰:
点开空间,邵驰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准哥在他心里的猛a形象有些崩塌,准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心了
空间里,费准拍了张窗外夜景图,配字:易感期的夜晚真难熬,好疼啊,好难受,好煎熬,睡不着,浑身不舒服,什么时候是个头,唉
啊这,邵驰心想我易感期的时候都没这么矫情啊
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下课铃一响,邵驰还是故作无意地晃到了孟翩边上,跟着他出教室。
“唉,考试考完了,准哥易感期还没好,真可怜,发那说说,看得都心疼,唉”
期中考成绩出得很快,家城阳的家长会就在三天后,孟翩正打算出门去彩印一沓之前制作的,骂赵昆仑不配为人的小海报。
闻言,懵了一下。
“什么说说”
“没什么没什么。”
费准说要无意透露给孟翩么,邵驰故意遮遮掩掩。
他越是这样,孟翩越是抓心挠肝,拿出手机,连上网,点开费准的空间。
看完,担忧,心疼。
看孟翩忽然愣在原地,邵驰小声问:“你怎么了”
孟翩皱着眉,心里犹豫了一下,决定今晚暂时不去搞海报了。
“没事,去看看他。”
说着,孟翩就跑了,留邵驰僵在原地。
邵驰:
呵,原来这就是爱情吗
他以为的矫揉造作,在别人眼里可是心肝肉疼呢
怪他,无知了。
孟翩到的时候,费家别墅一楼已经熄了灯,大家都休息了。
在楼下站了一会儿,望着楼上费准的房间没开灯,自己经常住的客房倒是开着灯,孟翩心里又想笑又心疼。
如果不是真的难受,费准又何必睡他的房间呢
还不就是为了闻一闻他留下来的味道。
和他一样可怜。
拿钥匙开了门,刚进去,客厅的灯忽然亮了起来。
费承下楼倒水,看到孟翩自己开门进来,愣了一下。
孟翩尴尬,觉得自己社死了
“费大哥晚上好”
费承反应了一下,努力微笑,“小翩啊,来啦,快去休息吧,让吴婶给你们弄点夜宵。”
这话说的,好像孟翩已经嫁到了费家似的。
孟翩尴尬地应了一声,假装自己很自然,进去换了鞋,蹬蹬蹬上了楼。
费准还床上等孟翩,等得要死要活的时候,门开了,孟翩进来了,他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孟翩闻到一屋子巧克力信息素,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你还好吗有比昨天好点吗”孟翩见他没睡着,走过去轻声问。
“你怎么来了”心机费准明知故问。
孟翩红着脸,蹭过去,“看到你空间发的说说了,过来看看你。”
“看来你没事,那我走了。”
“有事”费准刚坐起来,又往床上一躺,“哎呀,疼,难受。”
孟翩翻个白眼,忍不住噗嗤一笑,往床上一坐,轻轻躺下,和费准靠在一个枕头上。
管他难不难受,反正进来了,自己就舒服很多,赶他他不会走的。
“你那么可怜,勉为其难陪陪你咯。”
费准嘴上轻哼一声,眼里却是温柔满满,伸手摸了摸孟翩的眼角。
可怜的小oga,昨晚想他都想哭了呢。
“您要是可怜,这两天都住家,陪陪可怜的小aha,好吗”
至少这样,他还能知道一些孟翩的动向,不至于孟翩干什么他都不知道,空担心。
孟翩看他确实挺虚弱的,不知道霸道的基因会不会导致易感期更难熬,就没拒绝。反正晚上来陪陪他,不影响白天的行动。
互相贪恋对方味道的两人,这两天,心照不宣地睡在一张床上,谁没有拿这事打趣。
费准的自我修复能力其实是很强的,但他有些贪心,就是很喜欢孟翩心疼他的样子,明明易感期他只要四天就能恢复过来,这次硬生生一直故意拖着。
每天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孟翩下了晚自习来陪他的时候。
但这样的美好,没能持续很久。
城阳高中家长会前一天,孟翩在费家吃完早饭准备去学校的时候,无意看到了费承拿给费准的关于赵家的调查报告。
他不是生气费准在调查什么,而是调查报告上显示:之前查不出他与赵家有关系,是因为赵家在抛弃了孟颖后,为了娶到门当户对的姜家女儿,把之前关于孟颖的一切都动用关系抹去了,普通调查是查不到的。
孟翩看完,就恨不得立刻把赵昆仑和他那个强势的母亲吴芳一起剁碎了喂狗。
当晚,孟翩没有来费准家里,费准察觉到了不对劲。
尤其是晚上,邵驰发来了一条消息,看得费准毛骨悚然。
邵驰:准哥,刚才看到孟翩在买水果刀,他那眼神不太对劲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费准其实已经度过了易感期,看到这个消息,顾不得什么,赶紧换了衣服去学校宿舍找孟翩,但却得知孟翩并没有宿舍。
联想到明天是城阳的家长会,孟翩之前还去探了地形,大哥新拿来的调查报告,确实显示赵天鸣的父亲赵昆仑,就是当年抛弃孟翩的生父
费准忙让邵驰打听了赵天鸣在城阳高一哪个班,自己先往城阳学校赶。
翻墙进了城阳,得知了赵天鸣在高一八班,原来是城阳学生的费准分顺利地去了高一八班。
教学楼,黑乎乎的,没有一点光亮。
高一八班也是。
但是费准站在窗外,迎着月光,却能看到,教室里有个人,在拿着什么纸,一张一张地往每个桌上发。
打开手机手电筒照进去,那人是孟翩无疑。
孟翩抹黑给所有的座位发赵昆仑作恶的海报,忽然有光,愣了一下,背着光,他看不清来人是谁,心里一慌,打开教室门就要跑。
原本准备翻窗进去的费准一惊,眼疾手快地跑过去,把慌不择路的孟翩拉住,拉到教室里,压到墙上。
“别怕,是我。”
怕有保安巡逻,费准关了手电筒,只借着教室外的月光,盯着孟翩狠厉的眼神看。
他压着孟翩,贴得近,能感觉到,他的兜里,揣着一把水果刀。
登时,费准怒火中烧。
“你想干什么”
孟翩缓了好久,才从来人是费准的消息里缓过来。
微微松了口气后,他又觉得自己阴暗的一面全都暴露在费准面前,让他羞愧难当,恼羞成怒。
“不用你管。”
“又不用我管了”费准低声问,声音里明明白白的压着怒气。
孟翩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他就是不想让费准管这事,推开费准就要走。
费准眼神冰冷,伸手拦住,把他抓来,继续死死压在墙上。
“孟翩,你告诉,你拿着刀你要干什么你才多大年纪第一不要了光明的前途不要了外婆不要了,你不要了”
他每问一句,孟翩挣扎的力度就小一些。
到最后,他放弃了挣扎,嗤笑了一声,“干嘛呀,又不杀人。”
他这无所谓的态度,刺激得费准神经疼,“你伤了他一下,你就得背案底要是不知道这件事,你一个学生,能斗得过赵家”
“这是我的事,你别管,自有分寸。”
“你有什么分寸你要是有分寸,你会害怕让我知道”
孟翩不说话,他不知道,他自己不知道会做到什么地步。理智告诉他,不要连累到自己的未来,可心里的恨意,他控制不住。
“乖,让我帮你,们有一万种方法报复他,你不需要这么冲动。”
孟翩低着头,费准说的对,他只是个学生,他能想到什么报复手段呢他是冲动的,可他没办法。可能费准确实有一万种办法,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这原本就是他一个人的恨,不应该牵涉别人,费准要帮他,费承能袖手旁观到时候就平白变成了费家和赵家的恩怨。
“不,不用你”
不用你管几个字还没说完,费准忽然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看自己。
“不用我管你还要说几遍那你告诉,什么情况下,就能管了”
话音刚落,孟翩来不及答,费准凶狠地吻住了他的唇。
孟翩一惊,双眼瞬间瞪大,手里没法完的海报,刷啦啦掉了一地。
费准的吻,又凶又霸道,一点都不温柔,和他平时对孟翩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孟翩有些受惊,忘了反抗。
匆匆一吻结束,费准哑着嗓子,笑问:“现在呢有资格管了吗”
孟翩还微微张着嘴,心里砰砰砰跳,久久无法平静,找不到说话的声音。
他刚要发一个声,费准又压了上去,狠狠吻住。
吻完,又问:“现在呢不行再多亲两口”
“这么亲密的关系,能管了吧”
孟翩懵了许久,低头,忽然委屈,“不想连累你和费大哥这本与你们无关”
“你再说一个无关试试”
费准又捏起他的下巴,想再吻上去,不许他说无关。
手上,却忽然有泪水划过。
费准心里一揪,忽然没了脾气,靠过去,把孟翩搂到怀里,低声哄:“你太瞧不起我了,这点破事,不需要大哥出手。”
教室门口,落着一张海报,在月光的照耀下,费准能模糊地辨认几句话,笑了笑。
“就这你哪个时代的人几张小海报发一发,你以为就能让赵昆仑无地自容了”
孟翩抽抽鼻子,有点不服气地问:“那你能怎么弄”
“傻子,找媒啊。”
“们再去印点小海报,全校撒一遍,明天找媒来,让赵昆仑上电视。”
孟翩惊了。
他一个很少玩手机,很少看电视,很少上网的人,确实不敢往那方面想。媒对他来说,是太遥不可及的存在了。
“那”孟翩把脸埋在费准肩上,一边擦眼泪,一边一抽一抽地道:“那算你厉害。”
费准闻言,松了口气,意思是愿意让他帮忙了。
伸手揉揉他的脑袋,费准问:“你能不能再说一句与无关。”
孟翩:
“与与你无”
话音未落,费准抓住时机,把人按到墙上,吻住。
吻完,又道:“不是跟你说了你再说一句无关,就再亲一口。”
孟翩:
教室里黑乎乎的看不见,孟翩脸在烧,红得很,嘴上却阴阳怪气:
“那那算你厉害。”
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