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豫冷哼了一声,不再搭理孟翩,拎着鸡转身就走。
刚转身走了一步,迎面就撞到了从屋里出来的费准,他皱着眉,脸色不看的样子。
“你抓这鸡做什么”
苏豫瞥了孟翩一眼,想要证明似的,笑道:“费姨他们累了,我杀只鸡给他们补补,也不能白蹭你家一顿饭不是”
他话说完,费准已经站到了孟翩边上,“这只鸡不能杀,这是我的定情信鸡。”
苏豫:
他不敢相信己的耳朵。
大家家里都不差钱,身边的朋友也差不多都是上流圈的。所谓定情信物,他只听过价格不菲的一些稀世珍宝,从来没听说过一只农村送来的破鸡,也能叫定情信物了
孟翩憋笑,耸肩,一副疼费准的模样,抱抱他安抚,“乖,一只鸡已,杀了我再给你逮,可怜见的小家伙,不会因为一只鸡哭唧唧吧”
闻言,费准领神会,嘴一瘪,靠在孟翩的肩上就呜呜呜了来。
“不能杀不能杀,这是我们的定情信鸡,他们一家三得在后院过得的,为什么会有这么狠手辣的非要吃它”
苏豫:
一只鸡已,至
还一家三
这头还在做戏,费准还挺享受被孟翩哄着的感觉,抱着他蹭蹭,故作哭唧唧,费承的车开进来,看到这边的情况,车头直接怼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费承下车,看到苏豫,还拎着他们家本该颐养天年的老母鸡,顿时皱了眉。
没等费准孟翩搭话,费承冷声问:“你抓这鸡做什么”
苏豫:
这三个商量的吗问话都一模一样
“费大哥回来了,我”
一样的话要回答三遍,苏豫都觉得很傻逼。
他停顿的功夫,孟翩一边拍着费准的后背,一边告状:“费大哥,这个要杀这只老母鸡,说炖个鸡汤喝。”
苏豫嘴巴动了动,刚要说什么,费承已经冷着脸走过来,一把从他手里把老母鸡夺下,抱在怀里检查了一下老母鸡的身体,揉了揉老母鸡被拎了很久的鸡翅膀,然后十分温柔地蹲下来,把老母鸡放到了地上。
老母鸡逃过一劫,拔腿就抖着翅膀连跑带飞地往后院去了。
“你要炖鸡汤不会己去买抓别家的老宠物炖它年纪大了,兽医三天两头来治病,已经活得很不容易了。”
苏豫:
他前只知道,费承为古板冷漠,毫乐趣,信息素还极其霸道,就是再有钱他也不想把下半辈子葬送给这样的aha。万万没想到,几年不见,费承变得这么这么有童趣了
“额抱歉啊费大哥,我不知道这是你家的宠物”
“这位是”凌颐走过来,拍了拍费承,问。
“就一个朋友。”费承答完,才又看苏豫,“你怎么在这里”
费准到底刚成年,虽然相貌已经长得很出色了,年下也有尽的乐趣,但是为了一只鸡哭哭啼啼,苏豫实在受不了。
反观费承,多年不见,费承的外貌没有多大的变化,变得更加成熟有魅力了。长大了才知道,强a是年纪越大越有味道,苏豫觉得己现在get到了。
“今天刚回,正费姨他们一个航班,就一走了,费姨让我来家里吃个饭,毕竟我们也几年没见了。”
这话说的暧昧,费承觉得哪里不对,皱了一下眉。
边上的凌颐却听明白了,再看苏豫看费承的眼神,顿时里很不舒服。
他扭头,伸手搂住了费承的脖子,手掌扣到费承脑后,一个用力,把费承的脑袋压向己,仰头凑过去吻了一费承的唇。
“既然你家未了,看了今天不适合见家长,改天再约。”
凌颐嘴角带着妖艳的笑,手从费承脑后滑下来,伸进费承的袋,捞走了汽车钥匙,利落转身就走。
突如其来的吻,费承还没尽兴,顿时给搞懵逼了。
等凌颐上了车,他才后知后觉,赶紧追过去,“宝家里没,今天就是见家长,关紧要的我现在就赶走”
苏豫:
他今天受到的冲击多了
孟翩还抱着费准,也惊呆了,趁着场面混乱,费准咬耳朵。
“凌老师绝啊,一边撂脸色表示不满,一边却吻了费大哥宣誓主权,一样都不落下。”
费准也被哥哥们的不害臊惊到了,“看来还是我们嫩,嘤嘤嘤这招弱了。”
孟翩听得噗嗤一笑,看了眼边上即将被赶走的苏豫,更想笑了。
楼上卧室落地窗,费明宜纪衍把楼下小辈们的闹腾尽收眼底,嘴角弯弯。
“感觉怎么样”纪衍问。
费明宜看着楼下扒拉在车边的费承,笑道:“老大媳妇挺,aha就aha吧,老大总算也有能治得住他了。”
纪衍头表示赞同,“老二媳妇也,还是个孩子,不卑不亢,机灵狡黠,未来大有可为。”
费明宜扭头看了看纪衍,“不卑不亢,不畏门当户对,像你,我真喜欢。”
纪衍:
“苏豫就没意思了,婚约早就取消了,他再来乱搞,可别把我媳妇吓跑了,让老张把他送回去,我们有我们的家要谈。”
“确实,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藏着这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