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哈德雷默妈妈和舅舅的死跟他的父亲有关啊。
罢了。这也不是我能插手的事情。
将心中的思绪压下。而与此同时,我听见了老古董极不耐烦的声音,“不能。整个大陆上能造出这台机器的只有我。而我不会再去造第二台。”
“……为什么?”那人震惊的问道。
老古董面无表情,“这台又没坏我为什么要再造。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没有说让您造个一模一样的。只是简化版却利于生产——”
“简化等于裂化。直接用这个不就好了。”
“……但是这个不利于生产也就不利于销售——”
“哦。你直接说清楚不就好了。”
那人一瞬间露出了“这厮终于听的懂人话了”的表情。而作为全拜德最倔的男人。艾德文·拜德。只是面无表情语气嘲讽的说出了那四个有力的大字。
“我不缺钱。”
那人愣了。而哈德雷默则是感慨的叹了一口气,笑了。
“……咳。”哈德雷默适时的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不死心还想继续劝说的商人。然后对着他露出了如阳光般的笑容。
说道。
“不好意思。艾德文的全名是艾德文·拜德。”
“……”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拜德。
我仰着头,长叹了一口气。拜德之所以能在大陆上位列最强的国家就是因为它的魔导技术。而技术永远掌握在人才的手里。不仅是因为老古董的姓氏,他本身的能力才是他能立足于拜德的关键。
估计元老会那帮子对他也是又爱又恨吧。估计其中几个年龄大的看着他长大的心情会更复杂。
如果当年两方的理念没有如此冲突。那场政治清洗没有发生过该有多好。
……只可惜。时间不可能回溯,人死不能复生。
也许是我饱经沧桑的叹气声引起了那人的共鸣吧。他向我看了过来。然后露出了溺水之人看见漂浮于水面上的一根稻草般的表情。
“这位……是艾德文学士的高徒吧。”他看着我。希望与绝望交织在他的心中,“不知您是否——”
“她就是个菜鸟。”
还不待我回答。一旁的老古董就直接语气冷漠的嘲讽了。
如果是平时的话。我还会嘴角抽搐的酸他几句。
但今天的话。
“是的。”
我笑的礼貌又得体,“我就是个菜鸡。”
“……”
沉默。沉默。沉默是今晚的拜德。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那位来自英兰的商人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几个商业性的问题。但都被老古董以“不知道”“你问我”“管我什么事”给怼了回去。
至于我和哈德雷默则是全程安静的充当背景板。
之后还是哈德雷默标(xu)志(wei)的笑容挽回了尴尬的局面。将全程被怼的“贵客”有礼的请到了下一个地方去。虽然全程划水但在最后我还是礼貌的道了别。而艾德文也在哈德雷默的逼迫下面无表情的说了再见。
嗯。至少走的时候表情没那么尴尬了。
这件事就像蜻蜓点水般的过去了。在短暂的会面后我们依旧该干嘛干嘛。沉迷工作热爱学习。除了提早的夜禁似乎什么都没有剩下。
——而就连这夜禁也在第二天就停止了。
“……”
紧缩的黑色眼眸颤抖着。我瞪大了眼睛,久久的看着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别的不提,光是这身衣服我就在早上刚刚见到过。
即使沾染了鲜血还是能辨识出它上面过分华丽的暗纹。这种奢华的衣服没有一个拜德人会穿。
是那个英兰的商人。
还活着吗。是死了吗。现在把他带到医务室还来得及吗。
一个个问题接连而至的闪现于脑中。而正当我僵硬的身体好不容易能动的时候。从暗处的阴影里传来了脚步声。
本能叫嚣着要逃。
但在看到那从阴影中走出的人影时,我却停住了。
沾染了血迹的赤色大衣随着随着男人的动作轻动着。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中握着的,是一把流动着焰炎的剑。
“……”
身体本能的想呼出那个名字。但被我硬生生的卡住了。
然后我抬起了头。用微颤的眼看向了他。
毫不例外而理所应当的。
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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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终于登场。
嗯……感觉今天别说太多了。否则悬念感就没了(强制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