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想出眉目的我兴高采烈的冲到了他的身边。一边大喊着他的名字一边毫不客气的揉乱了他的发,“你简直是我的** ‘攻略’啊!”
“那就对你的‘攻略’好一点啊——喂!不要抓我的头发!”
“啊。抱歉。”
我笑了笑,毫无歉意的道歉着。放过了他一头茂密的金发(如果我爸也有就好了)。
如云般厚重的碎发直接被我揉成了色泽漂亮的金色草窝。亚当轻啧了一声,随手整整着自己的头发。
碧色的眼眸微阖,在铂金的阳光下泛着无机质的光。亚当面无表情的瞥了眼站定在他身前的我,语调懒散的说道,“你看上去很高兴啊。伽德莉切。”
“因为终于有头绪了啊……不过。”
我正经了神色。对着他低声说道,“你这么帮我不要紧吗……?”
神父整理着自己短发的手顿了顿。
碧色的眼眸无神。我无法从亚当那张万年面瘫的脸上读出感情,只能听他问道,“还有这种设定?”
我差点跳起来打他的头。
“啊。你是指昨天那个老头的话吗。”
不同于脸色漆黑的我,神父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毫无所谓的平静,“不要紧吧。我以前想做‘设定’外的事情时都是直接被制止或者修正……那天也只是想试试看而已。”
如果直接被制止那便是不允许。如果成功了。那便是设定内允许的事情。
直接尝试是最简单暴力的验证方法。
说着自己想法的亚当无论是语调还是表情都是没有异常。仿佛根本没有多想。
明明等待着他的还有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强制违反“设定”而降下的神罚。
是没想到。还是根本无所谓呢。
无论哪种都无所谓。对我而言——
“无论如何。我都不想看到你受伤。”
“……”
金发的神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后,他双手环着自己的胳膊夸张的上下搓了起来。
“伽德莉切你不要突然说这么肉麻的话啊。脑子被夹了吗?”
“喂!”
结果还是被不轻不重的转移话题了。亚当这货根本没有给我承诺。
然而逼迫他发誓是不可能的。看似不靠谱的神父其实是个无比信守诺言的人。所以只要是他不能保证的事,就绝对不会说出口。
死缠烂打的话反而会被他丢出存档点说不定。
照例和缺德神父拌了两句嘴。然后故作生气的背过身,气势汹汹的离开。然而直至存档点的门完全关闭,才感觉不到那注视着我背影的视线。
与其表面完全不同的。温和的,温柔的视线。
因为直接给老古董打工的原因我不需要像菲欧娜那样每天去上课。即使是现在,碍于“拜德”这个姓氏的淫威也没有老师敢来限制我的自由。
拜德是个没有“王城”的国家。代替了其国家地位和作用的正是拜德学院。放置着“玛纳”的大图书馆,给元老会开会提供场所的议会厅。乃至全拜德最好的医院都在这里。
而哈德雷默就住在只有“元老”才能使用的三楼。
拜德的人文老师只是其表面。哈德雷默·伯特莱的真正身份来源于他的姓氏。
透明的结界完全横挡在二楼到三楼的楼梯上。如果硬撞上去的话绝对会像撞在水做的墙上那样被恶狠狠的弹回来。但携带着索菲给的“通行证”的我和阿诺德却能安然无恙的通过。
结界波动着,犹如水一般的紧贴着我的身体。根本没有缝隙。估计就连空气都无法随着我的动作在两边流通。
木质的地板在我们两人的脚下发出“吱嘎”的声响。虽然是医院内部却没有刷的惨白。深色的色调和昏黄的灯光,就像是旅店一样。
毕竟这里在百年前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旅馆”。当时作为当地最大地主的拜德将其名下的一栋房子捐献了出来。用于收纳受苦于战争的难民,并聘请了医生来救治他们。
而因为有着这样一段历史的原因这里也被完完全全的保留了下来。作为一家专给学生,贵族和元老看病的“医院”。
也难得这群老不死还记得最初的本心。
三零二的房间很好找。我和阿诺德站定在门前,直接敲响了门。
“伽德莉切和阿诺德——”
“你知不知道你对我而言很重要啊!!”
一瞬间我的表情很空虚。
从敲门的手到脑壳激起一片鸡皮疙瘩。而还不待我考虑一下是走还是留。面前的深色大门就开了。
……所以说。在演苦情剧之前,能不能先检查一下门有没有锁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