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正问了白泽后,见他没有反应,又推了他几回才确定他是真的醉了。其实他不知道旁人真正喝醉是什么样子,白泽这模样若是要装也是装得出来的,当然白泽是真醉并不是装的。
嬴正听了他的话后,对他的身份就更好奇了,一个偏远地方的小吏如何能知道咸阳宫中的隐秘?难道是秦国私下已经传开了,若是秦国民间皆传着此事,宗室会如何秦国又会如何?又或者白家舅舅和胡家人真的有其他不为人知的身份,才会知道旁人不知道的事?
尽管胡家人如今也跟村里其他人家一样一天只吃两顿,他却不曾在他们脸上看到对困苦生活的绝望,似乎他们有些别的倚靠。也不知他能不能探得胡家人的秘密然后威胁他们,赢正暗暗盘算,不知不觉便睡着了。他到底年纪还小,想得再多也敌不过身体的本能。
也不知是不是夜里听到了太大的消息,他睡着也不踏实,到了早上还发起烧来。早上白泽宿醉醒得晚,醒来看到嬴正还睡着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孩子贪睡的缘故。
因为宿醉胃里难受,他起床想去吃点东西润一下胃,刚出了房门,迎面就飞来一个瓢,还在他脸上砸个正着。
“红毛鸡,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白泽捂着被砸到的鼻梁愤愤嚷道。
“你懂不懂规矩,我是你妹的婆婆。”胡婆婆双手一叉腰,活脱脱一个沷妇,这些日子她深受村里各家婆子媳妇的影响,在学了她们了作风后青出于蓝前天还吵架吵赢了原本村里最凶悍的刘寡妇,就因为刘寡妇说晓楠是傻子。当时那场面,晓楠和嬴正都在边上看傻了。
“你……”白泽对这个家庭关系挺不习惯,开始还笑话他们一对对的都成夫妻了什么时候补个酒,一点也没有想过自己以后作为晚辈得如何。
“喝喝喝,见天的喝,怎么就没把你喝死让天地间少个祸害。昨晚差点又说漏嘴,你是想让谁来帮你收拾烂摊子呀?”
“娘,别生气了,喝口水消消火。”白氏马上端着温水怯生生地走到胡婆婆跟前陪着小心,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胡婆婆端过水一饮而尽,朝着一脸愤慨的白泽又瞪了一眼,“看什么看,还不把你屋里的小子叫起来,还想让我们把饭送进去呀?”
白泽无法,只得回屋去叫嬴正起床,这一叫才发现他发烧了。
“他病了。”白泽马上出来跟他们说。
“病了你不会治呀?”胡婆婆不依不挠的说,他们都是有丹药的,随便给他喂上一颗不就行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晓楠想了想,觉得长久生活下去也不能总用丹药,便说:“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