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氏在堂屋老神在在地坐着,听着凤陶由远及近的哀嚎声,恨声道:“活该,就该让他在外面疼死。”
罗氏从灶屋端来热水,听到巫氏的话无奈道:“娘,他就这一次没准时回来您也别太跟他较真了。”
听罗氏的口气好像在替儿子求情似的,巫氏木着脸,对着罗氏到底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凤心瑶蹦蹦跳跳地进屋,见巫氏心情不好,娇笑道:“祖母,我爹已经吃到苦头了,您是不知道,他那屁股都肿的一边大一边小,可严重了!”
巫氏听了凤心瑶的话不仅心情没有便好,反而一脸复杂,“你爹都摔了你就不难过?”
凤心瑶耸耸肩,“又不会有事,老爹也该吃点教训了,这段时间跟李家攀上关系他都飘了,我怕他太过膨胀。”
巫氏一噎,竟然无言以对,瞪了凤心瑶一眼,心烦道:“得了得了,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赶紧给我滚吧。”
凤心瑶笑嘻嘻地甜甜应了一声,扭了两下小屁股,跟偷了腥的猫似的猫着腰小跑溜了,逗得巫氏哭笑不得,心想再过两年她只怕不是凤心瑶的对手了,到时候没人压得住这个丫头才是真的麻烦。
日子恍若流水,凤陶自从那次一摔,完全信了巫氏的占卜之术,巫氏让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让他站着,他绝对不敢坐着,简直是将巫氏的话奉为金科玉律。
巫氏趁机让凤陶出去给罗颖成几人寻了两个靠谱的先生,一个教学问,一个教武功,倒是令罗氏和两个护卫解脱出来。
三年的时间一眨眼便过了,罗颖成在凤宅住了三年也该回安阳了,这三年里巫氏和罗氏将他的身体调理得极好,两个先生也将毕生所学全都交给罗颖成,直到他们离开凤宅还以为罗颖成是凤家的孩子。
两个护卫想到要离开凤宅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不舍还是庆幸,心情极为复杂。
凤心瑶没有出来送罗颖成,倒是凤宏水兄弟俩抱着罗颖成哭成了泪人,表兄弟三个依依惜别。巫氏走出家门,与罗氏和凤陶一起送罗颖成出了村口,这才缓缓地转身回去。
凤陶不解地问道:“娘,表侄子回去之后要怎么说?他娘都走了,以后在家里岂不是举步维艰?”
这些年在巫氏耳提面命之下凤陶已经习惯这么形容罗颖成,张口就来,一点也不生疏。
巫氏瞥了他一眼,难得和颜悦色地说道:“当年他才十岁,如今已经十三岁了,还学了一身的本事,要是这样都活不下去,那我跟你媳妇的辛苦算是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