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罗霆一脸疑问,周广达这才干巴巴地说道:“不止是兵部尚书,听说六部尚书这一年过得水深火热,户部尚书因为数银子数到哭爹喊娘;兵部尚书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也就早朝的时候能看到他的人影;工部尚书好像在研制农具,据说不是普通的农具,若是研制不出来整个工部都要受到处罚,把工部尚书吓得天天提着心脏过日子;
还有刑部,皇后娘娘把犯事的人全都关进刑部牢房,等皇上回去处置,刑部尚书为了躲避那些走后门找关系的,连家都不敢回了,因为空缺太大,吏部尚书愁得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皇后娘娘给他出了一个主意,从礼部调走了一大半的人出去暂时填补重要空缺,礼部琐事不少,没了干活的人,礼部尚书也乱了。
百官忙得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上早朝还要担心皇后娘娘给他们任务,一个个恨不得当哑巴,朝廷风气一下子好了不少,这是臣所知道的。
皇上,臣觉得皇后娘娘可真是个妙人,以前先皇在的时候也不曾见朝廷这么太平,百官这般和谐……”
罗霆差点被“和谐”这两个字呛到,不悦地说道:“前朝的问题根源还是在先皇身上,他巴不得大臣之间生嫌隙,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处的一团和气?”
幸亏他早死了,罗霆心想。
周广达当即闭嘴,这种话罗霆说得,他可说不得。
君臣二人就西境的局势做了一个深入的分析,直到深夜才散去。
北疆。
凤希铭累得跟狗似的回到军营便瘫倒在床上,黑色的锦缎上沾染了一大片液体,方铁收到消息赶过来,看他每次回来都是这幅样子,不由得皱眉,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次又是怎么了?”
凤希铭微微睁开双眼,有气无力地说道:“本来不想找你的,既然你都来了就过来帮帮我,我受伤了……”
方铁瞳孔一缩,立马命军医过来,凤希铭上药的时候他才问道:“怎么受伤的?”
“夜袭北蒙皇宫,不小心暴露了行踪被发现了!”凤希铭不甘心地咬牙说道。
“你没事夜袭北蒙皇宫做什么?”方铁沉着脸,愠怒道。
凤希铭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想?我本来都已经混进北蒙皇室成了北皇的座上宾,可恨松节柔那个女人竟然对我来阴的,想要逼我站到她这边,若不是为了逃出她的掌控,我也不会受伤!”
“那你的身份可是暴露了?”方铁眉头都快打成死结了,凤希铭在北蒙经营了这么就久就是为了从内部瓦解北蒙的势力,若是现在暴露身份,东盛可就危险了。
“放心!我还没那么蠢!”凤希铭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为了躲避松节柔,他不得已进了北蒙公主的闺房,这事只怕北皇已经知道了,为了大业,只怕他是不得不娶了这北蒙公主。
凤希铭心虚地不敢与方铁对视,脑子高速运转,想着怎么才能摆脱这件事情又不会引起北皇的猜疑。
这边凤希铭上了药便离开,他这一走,竟是十天半个月都没有消息,往常凤希铭可是五天就会送一次消息,这次隔了这么久,方铁开始感到不安,与身边的亲信商量之后,干脆带人乔装进了北蒙都城。
繁华的北蒙都城里,街道两旁全是连在一起,像蒙古包似的商铺,往里头才能见到一些石头建成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