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池始终把目光放在司徒铮和沈飞林身上,尤其是沈飞林。
“镇国公家的大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镇国公有这么一个文武双全的儿子着实令人羡慕啊!”魏东池抛开自己的身份,以一种长辈的口吻同沈飞林说话,目的就是为了拉近距离。
沈飞林始终不咸不淡的,礼貌疏离的回道:“魏大人过奖了,小子才疏学浅,当不得大人这般夸奖。”
魏东池并不接话,转而笑着看向司徒铮道:“太师这些日子还时常跟我提起你,若是可以司徒大人是真的不想同你离心,身为人子要时刻谨记着孝之一字,崔先生,您说是不是?”
崔词颔首淡笑道:“为人子自是不能忘了父母恩!”
司徒铮早就变了脸色,看着魏东池和崔词一唱一和的,知道他们今日的目的,却始终咬牙不肯回应。
魏东池见他这般冥顽不灵,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转而看向颜景泰,朝崔词问道:“这就是傅先生青睐有加的学生?”
崔词再次颔首,思付了一番,犹豫地说道:“李清如今不关心朝堂之事,似乎也不希望这孩子接触这些事情,他对这些事情并不了解。”
魏东池冷笑一声,嘲讽道:“既然想着入仕,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本官问你,你可愿意追随大皇子?”
魏东池这下可是明晃晃地逼着颜景泰站队。
颜景泰一愣,有些手足无措,那无助的样子看得崔词都皱眉了,不等崔词开口,司徒铮已经护在颜景泰面前,冷声道:“魏大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景泰本就没有背景,再说了,景泰是傅先生的得意门生,是傅先生一手提拔出来的,就是要站队那也应该听傅先生的意思,而不是任由魏大人摆布。
魏大人,别忘了您也是傅先生的学生,若是让傅先生知道你这么对待景泰,你该如何自处?”
魏东池自然明白司徒铮话中的深意,想起几年前傅李清还托他照拂颜景泰的事情,魏东池即使不痛快,也不得不收敛自己的锋芒。
沈飞林见此,出声告辞道:“先生,今日乃是您同魏大人相聚之日,我等就不多加打扰了,先行告辞。”
司徒铮不由分说地拉起颜景泰,一副护犊子的样子拽着他离去,颜景泰连一句告辞都来不及说。
魏东池和崔词目送三人离去也没阻止。
崔词无奈道:“我早就跟你说了,这三个孩子你别管了,你为何偏偏要上赶着找不自在呢?”
崔词自愿支持大皇子,但他的骄傲在那里,实在做不出那种威逼学生之事。
魏东池恨声道:“崔先生,现在朝堂的局势复杂,你别忘了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时候还讲究那些道义做什么?成者为王败者寇,只要大皇子坐上皇位,谁还会去计较你曾经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