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巧笑嫣然,清丽的笑容,一如当年。
“二师兄,多年不见,看到你还活着,我好高兴啊,不知道师父去世了没有?”
“师父?你还敢提师父!十六年前,你向师父坦白了是你杀了小师弟,并且自戗之后,没过多久师父就去世了!小师妹,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因为你!”
二师兄神情激动至极,导致他的气息都有些不稳,“不对,你已经不是我们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师妹了,你已经堕落成了一个魔头!我青云观也没有你这样的弟子!
我刚才都看见了,那是小师弟的魂魄对不对?当年你不仅杀了小师弟,还拘禁了他的魂魄?”
“你没有说错,二师兄,师父居然去世了嘛,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想着师父要是没去世的话,我就把自己的灵魂不灭之术教给他呢!”
入云子有些遗憾的说道,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从打算来青云观之前,她就是这么打算的。
“呸!魔头,就算师父他老人家还活着,也绝不会稀罕你的邪术!”
二师兄疾声厉叱,他一甩拂尘,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你把小师弟的魂魄放出来,他年纪轻轻,就惨死在你手上,如今连转世为人都做不成,你好狠的心呢!”
“我好狠的心?我的心怎么狠了?师弟他又没死,他只是换了一种方法,可以永远陪伴在我身边而已。我们两个从小青梅竹马的长大,这一辈子,他都要陪着我,我想师弟他也是乐意永远陪着我的!”
“胡言乱语!你用邪术控制了小师弟,居然还说他愿意陪着你?魔头,你已经无药可救了!”
二师兄厉声喝道,他运起一掌,快若闪电的向前拍出,掌心灵符光芒一闪,已然贴在了入云子的额头上。
“镇魔!”
二师兄一声大喝,法力激荡,令人心神震荡。
“啊~”
入云子发出一声惨叫,她的灵魂经过转世,本就不稳,正受到镇魔符的克制。
从灵魂深处传来的疼痛,让少女面容扭曲,壮若厉鬼。
“咯咯咯,哈哈哈,二师兄,你说我狠心,你难道就不狠心吗?我可是你亲爱的小师妹啊!”
贴在入云子额头上的镇魔符无火自燃,她的身形急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退到了大殿之前。
“师兄,我还会回来的!呵呵呵~”
入云子发出一阵银铃似的笑声,身影快速的朝着山下掠去,笑声可爱,其形却犹如鬼魅。
短短十几分钟,少女就已经回到了山下,她扶着一颗大树,弯腰吐出一口鲜血来。
但是她的嘴角却还带着笑容,现在她已经拥有了漫长的生命,人生无聊,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与人斗,其乐无穷。
“咯咯咯,真是太有意思了,师弟,你看到了,是二师兄先对我动手的,那可就不要怪我了!”
“你想干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周游再一次飘了出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即使吐血,脸上笑容依旧没有减少的入云子。
“干什么?嗯,让我想想,我要和二师兄玩一个游戏,一个我杀了他,或者他杀了我的游戏。哦,不对,我是杀不死的,咯咯咯,那最后赢得人一定是我对不对?”
少女仰着头看着飘在半空中的周游,眼睛闪闪发光,充满着期待,好似在等待着大人夸奖的小孩子一样。
“神经病!”
周游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他毫不在乎的打击着少女,“你转世的过程中没有把脑子转坏了吧,就算你修行的天赋很高,转世也没有把你的法力一起带过来。二师兄都修行多少年了,再加上其他师兄的协助,你肯定不是对手。
当然,如果你能修行二三十年再去,那二师兄就一定不是你的对手了。”
剩下那句话周游没有说,他也知道,入云子一定不会这么做的,神经病人欢乐多,她根本不会害怕的。
不出周游所料,入云子下山之后,吸收了几个人的精力,让自身受到的伤势复原,就重新杀回到了青云观。
她当然不是二师兄的对手,即使有许多师兄都已经不在青云观了,二师兄依靠天时地利人和,也把曾经的小师妹压在身下打。
时间在入云子眼里,已经不算什么,她拥有足够的时间去对师兄们进行纠缠。
在第三次杀上青云观之时,二师兄找来了三师兄、五师兄,三人布下法阵,成功把她留在了青云观上。
只是师兄们能够留下她的尸体,却留不住的魂魄。
入云子再一次转生,这一次,她没有选择从婴儿开始,而是直接夺舍了一个少女的身体,在快速恢复了实力之后,再一次杀上了青云观。
和师兄们的斗法,已经成为了入云子为数不多的乐趣。
前后陆续有二十多年的时间,入云子一直都投入于夺舍成人,杀上青云观,和师兄们斗法之中。
二十年的时间,师兄们都已经垂垂老矣,连战斗都已经稍显无力之时,入云子这才失去了兴趣。
在这期间,入云子连续夺舍成人有六次,她做过男人,做过女人,性别的概念都有些模糊,当然,还是做女人的时候多,她也乐意于做女人。
等她再一次换了身体,不打算到青云观找师兄们的麻烦,却突然又升起了别的心思。
这一次,她成为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居然想着尝试一下爱情的滋味。
她此世的名字叫做岳绮罗。
入云子终于还是活成了岳绮罗。
她有了这个打算之后,曾笑嘻嘻的对周游说,让他不要吃醋,她最爱的人,当然还是身为师弟的他,陪伴了她几十年的人。
说完这番话之后,她就又把周游封禁到了纸人之中。
这些年来,周游都是修炼的时候多,出来的日子少,根本感受不到多少时间的流逝。
只是他每一次从修炼中醒来,都会见到入云子又换了一具身体。
而对于现在的岳绮罗,周游也在等着她被封印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