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下作呢!”李牧义正言辞,掷地有声:“我李牧是什么人,陛下亲口封的逐鹿侯!从三品内务府总管大臣,我会贪恋女色?谁人不知我目不斜视小郎君的美名,你敢污蔑我?”
“不敢不敢,小人说错话了,小人该打。”胡三儿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心里却腹诽,什么目不斜视小郎君,该叫目不转睛小郎君才对吧,那日你花了五十贯买那小美人儿的时候,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当我眼瞎看不见么?
这话,他是绝对不敢说的。小心地瞅了李牧一眼,问道;“不知侯爷想要什么样的,小人好为侯爷去寻。”
“要年轻力壮的,能干活有力气的,你这儿有吗?”
“有啊!”胡三儿赶紧应声,这样的青壮,他这里最多,也是最不好卖的。这口马行的奴隶生意,三分之二都靠着贩卖nu nu维持,买了奴隶干活的人是少之又少。有地的都有佃户,没地的,自己都养不活,谁能买奴隶?
胡三儿赶紧道:“侯爷,青壮有的是!突厥的,靺鞨的,铁勒的,还有那些苗蛮,您说要多少吧,十个,现在就有!”
“百有吗?”
胡三儿一愣,尴尬地咧咧嘴,道:“侯爷玩笑了,哪有买这么多奴隶的——”
“谁跟你开玩笑!”李牧一本正经道:“行了,也别说数了,你就说这口马行的青壮奴隶,一共有多少吧。不止是你手里的,全都算上,估摸一下。”
“都算上啊……”胡三儿见李牧不像是玩笑,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这口马行的大奴隶贩子一共就几个人,彼此的实力互相都有数,倒也不难计算。
“要是都算上,得有六七百。侯爷,您该不会都要吧?”
“全都要!”
胡三儿惊叫出声,道:“真要啊!”
“当然是真要,不然你以为本侯这么有闲心,跑这儿跟你扯闲话?你帮我去联络,我出两贯钱一个的价钱,你也别跟我讲价,这个价钱你亏不着。有伤有病的不要,另外,你再给我找二十个会做饭的女人,姿色无所谓,也算两贯钱吧。给你三个时辰,我在工部等你,不用立契,钱款当面付清,给你现钱。”
“好嘞!”胡三儿的声音都变了调儿了!
本来青壮奴隶定价两贯,就是有讲头儿的,真正成交价格,最少也要少个一二百文。李牧一次性买这么多奴隶,就算是一贯钱一个,他咬咬牙也会卖。他也不知道李牧是不懂行,还是懒得算,竟然给出两贯一个的价钱。这等于是批发变零售,赚大发了!
自己手里的一百多奴隶尚在其次,其他奴隶贩子手里的奴隶才是大赚头。那些人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自己一千钱,或者一千两百钱去买他们的奴隶,转手两贯钱卖出,左手倒右手,七八百文的差价就来了,这无异于是捡钱一样啊!
胡三儿激动不已,道:“侯爷,用不了三个时辰,最多两个时辰,您等我,两个时辰后,我把人给您送到工部去!另外,刚才说的那个蓝眼珠的贵霜女子,按市价,最少得十贯钱,我送给侯爷了,就当交个朋友。”
李牧抬手甩过去一巴掌,骂道:“狗才,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本侯交朋友。赶紧去办事,再磨叽打折了你的腿!”
胡三儿没想到李牧说翻脸就翻脸,一时愣住了,捂着脸不知所措。
李牧不理会他,哼了声,上了马车,对独孤九道:“去工部。”
独孤九甩了下鞭子,走出去几十米,忽然问道:“大哥,真有蓝眼珠的女人么?”
“想要?”李牧嘿嘿笑了声,道:“真是长大了哈,包在哥哥身上,等会我跟那个胡三儿说,晚上送你房里去。”
“不不不!”独孤九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我就随便问问,女人有什么意思,我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