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遭到袭击,房遗爱哪能不懵,看到程处默的脸,赶紧喊道:“哥哥,哥哥,快些放我下来,我是房遗爱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为何要揍我们啊!”
程处默这几日,因得知要去定襄给李思en zuo手下的事情,心气正不爽呢,听到他的喊声,没好气道:“我奉左领军大将军之命,听候逐鹿侯调遣,逐鹿侯命我等擒尔等,尔等束手就擒就是,废话越多,吃的苦头越多。”
说罢便不再理会,提着房遗爱来到了李牧面前,而此时其他纨绔,也都在禁卫的看押下,被带了过来。
房遗爱的眼泪含在眼圈儿,悲愤地看着李牧,道:“侯爷,这是为何,为何要打我们?”
没等李牧说话,人群中有一人喊道:“我知道了,你是李思文的大哥,我等都揍过李思文,你便是为他报仇,找禁卫揍我们!”
有人带头了,自然有人附和:“噫!还道是什么英雄豪杰,原来也是仗势欺人之辈,寻仇自己来啊?借他人之手算什么本事?不服单对单,谁怕谁是孙子!”
李思文走过来,刚好听到这句,登时撸胳膊网袖子,叫道:“杜荷,你莫叫嚣,来来来,你出来,今天看我不把你打得你娘都不认识你!”
那叫“杜荷”的小子也不是善茬,听到李思文的叫喊,也没二话,直接便顶着脑袋上的大紫包站了出来,撸起胳膊就要跟李思文干仗。李思文自知不是对手,往后一跳,把白根生推倒了前面,叫道:“我如今贵为子爵,折冲府将军,跟你这没身份的小卒打太份了,我让我麾下小卒与你对战,方合乎情理,你打得过他,在跟我打也不迟。”
杜荷看了眼白根生的个头,心里头有些发憷,不接这个茬,讥讽道:“就知道躲在人后的懦夫,就算成了子爵,也是丢人现眼,跟你大哥一个样!”
此言一出,李思文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他把白根生拉到了身后,盯着杜荷的眼睛,道:“杜荷,你说我怎么都行,念在是从小一起长大,我不跟你计较。但你说我大哥,我可跟你没完,来来来,出手吧,不就是打架么,今天老子奉陪到底了!”
说着抡起拳头就要往前冲,忽然一个身影挡在了他前面,李思文赶紧收回拳头,定睛一看,原来是戴着面具的独孤九。
杜荷看到独孤九,恼火道:“你是干什么的,我们打架关你屁事!”
“他大哥也是我大哥,你当着我的面骂我大哥,不关我事?”
独孤九冷笑一声,看着面前的纨绔们,道:“你们也别观望了,今天我要教育你们一句话,祸从口出,这小子出言不逊,我就要揍你们,来,别耽误时间,一起上吧!”
杜荷大叫道:“这小子更狂妄,我们有十几人,还能怕了你么,大家伙一起上,不能让他小瞧了……”
房遗爱赶紧拦着:“千万别啊,你们不是对手!”
都是血气旺盛的年轻人,他一个人如何能拦得住?十几个少年人发了声喊,禁卫们也没拦着,一起冲向了独孤九。
李思文咧着嘴闭上了眼睛,他不是为了独孤九担心,而是担心这些发小儿,干嘛不好,为啥要找死啊?你们怕是不知道什么是绝望吧!
“嗷……疼死我啦!”
“啊……折了折了,大哥饶命!”
“救命啊——”
一阵惨叫过后,地上倒了一片,再看独孤九,甚至胳膊都没动,让了两只手,光是用脚踹,就把一群纨绔少爷给踹倒了。
独孤九看向最后一个站着的房遗爱,房遗爱叹了口气,蹲了下去,眼巴巴地看着李牧,道:“侯爷,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揍我们啊?不是你让我们来这儿的么……”
李牧冷着一张脸,道:“我让你去叫人,我问你,现在过了多久了?”
房遗爱仰头看了眼天色,支支吾吾道:“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
房遗爱的声音小了不少:“一个时辰多点……”
“多多少?”
“半个、大半个、”
“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房遗爱不敢吭声,李牧又来到杜荷的面前,伸手抓住他的发髻,把他拎起来,低头看着他的脸,道:“杜荷,我要没记错的话,你是莱公之子。你可还记得,你父亲的后事,是谁料理的?”
杜荷也不言语了。
李牧把他扔下,深吸了口气,道:“你们这群渣滓,辱没了你们父辈的名声,简直是不可救药。我本来对你们就没有什么期待,但心里总想着,至少也能是个人吧。但现在看来,你们连牛马都算不上,牛马尚能耕地,你们只能造粪!”
李牧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在你们父辈的面上,我,逐鹿侯李牧,有必要教育教育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