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个更加妩媚的姿势,崔筠用耳边的发丝逗了逗赵邕的鼻翼:“痒不痒?”
“痒。”赵邕在被窝里挽住崔筠的腰,嘴角浮起了笑。
刚刚被稼穑王妃一声吼而从床底下滚出来的男子,正羞答答看着夫妻二人调情。
崔筠是醒来后发现被窝里和床底下都藏人的,被窝里的是赵邕,床底下的……不清楚。
“你是谁?”赵邕一夜没发现王妃床底下藏了人,这会儿有怒也是白瞎。
“小人是……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昨夜偷懒瞒着班主没去练声,忽然有一群人半夜进了院子,好像是官家。便以为是班主犯了什么事,于是躲进了床下。”
男子一再磕头,一再求饶:“小人昨晚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听见……”
赵邕昨晚把崔筠抱进屋子的时候,班主说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位名角,也是班里最爱干净的,可没想到这个戏子这样窝囊。
崔筠顺势躺进赵邕怀里:“王爷昨晚对妾说什么了吗?”
二人继续做戏。
“私密之言。”赵邕抬起崔筠下巴,差点就亲下去。
“那便留不得了。”
一根飞针插进男子的太阳穴,那人死得毫不拖泥带水。
崔筠穿好衣裳走下床,背向赵邕:“我见过他,是赵宥的人。他撒谎,昨晚唱戏的人分明就是他,我记得这个声音。按照他的话,班主也有问题,且极有可能为他背锅。”
赵邕让守候在屋外的赵管家进来灭尸。
赵管家见着稼穑王便下跪:“王爷,昨晚班主在罚跪的时候割腕自尽了。”
唏嘘过后,赵邕挥手让赵管家把屋内的尸体拖出去:“知道了。”
崔筠的肩到现在还在微微抽搐,赵邕走过去,牵起她的手:“头一回杀人吧,别怕,咱回家。”
任何人看见崔筠那般举动,都会认为是她冲动过了头。连崔筠自己也不知道了,是为了保护赵邕还是为了报复赵宥。
“你昨晚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不是因为喝酒,”崔筠坐在马车内,脑子更痛得厉害了,“我一吃馒头就容易醉。以前小,醉了定会发高烧,一睡就是好几天。昨晚……”
自责昨晚没在第一时间找大夫,赵邕回想起来后怕,没想到筠儿醉起来这样严重。
赵邕立马扶住崔筠额头:“还烫吗?”
崔筠接着刚刚还未说完的话,娇滴滴的有些小女人的样子:“昨晚好像没什么事,就是晕晕乎乎……”
回府后,赵邕立马召集了全府上下:“日后稼穑王府不准出现面食!违令者逐。”
崔筠事后才告诉赵邕:“很怪,其实妾能吃其他面食。”
“……”
“妾是对发酵粉过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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