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半个月前,在黄家堡东街悦来客栈做着免费跑堂伙计的李伯意李仲意兄弟两个遇到了一个让他们非常意外的人。
“竹板打,响叮当,你家门前来了个财神爷,财神爷…”一个全身恶臭无比,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左脚绑着脏兮兮布带的乞丐来到悦来客栈的门前。
“去,去,去,去别处要饭去,别挡着道儿了。”悦来客栈的的小二哥拿着扫帚驱赶着眼前这个脏兮兮的乞丐。
“好了,小二哥,让他去后院门口拿吃的吧。”李伯意上前制止小二哥粗暴的行为,可能是以前做过一段时间的乞丐,所以对其他的乞丐就格外的宽容善待,能帮他们一点就帮他们一点,毕竟在这个吃人的社会能活着才是最大的资本。
“哎,这财神爷…”这个脏兮兮的乞丐本来拖着一条伤腿极力躲避着小二哥的扫帚,可看到上前相劝的李伯意便楞到了原地,口中的词忘记念了,受伤的身体也忘记挣扎着挪动避开打来的扫帚。
“哼,这些乞丐就不能给他们点好处,不然天天来,后厨每天就那么点厨余够几个乞丐吃的,老板开的是客栈又不是慈安堂…”小二哥见的乞丐多了,比眼前这个惨的更多,哪能一个一个的去同情,并且这些人惯会蹬鼻子上脸,到时候想甩都甩不掉。
“大哥,大哥,我是三楞子啊,三愣子啊。”只见那乞丐楞了一会,像是在辨认什么人,一会便发疯一般的往小二哥和李伯意的面前冲。
听到乞丐的喊声李伯意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个人,半大小孩的身量,黑漆漆的脸蛋,左边脸上还有淤青,小眯眯眼,眉毛梢后面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痦子,这不正是当初在破庙中和他们分开的三弟吗?他怎么成这个样子了,那颗珠子够他过一段好日子的,置些地也是有可能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三愣子,真的是你?”李伯意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他们几个一起做乞丐的时候虽然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可是也从来没有这么惨过,现在看到三愣子这样出现在他们面前肯定拿着那个珠子惹出来了什么祸事,俗语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个乞丐不懂得隐藏,还拿着一颗价值连城的珠子大摇大摆的炫耀,肯定遭人红眼,所以三愣子落到这样的地步也是正常的。
“大哥,能见到你太好了,我以为到底我都见不着你了…”
“三愣子,三愣子,我是二哥啊。”听到声音的李仲意从客栈内跑出来,一把抱着三愣子欢喜而涕。
“二哥,二哥,你也在这里啊,我,我,我…”三愣子想起当初在破庙大哥和二哥劝自己的跟他们走的话,真恨自己当初被珠子迷了眼,为了一颗珠子连兄弟情义都不要了。
三愣子从小跟着一个老乞丐长大,后来老乞丐没了,他一个人到处晃荡,半年前遇到了大哥,后来又碰到了二哥,三个人一起虽然不曾大鱼大肉的吃过,不过残羹冷饭总是有的,可惜半个月前碰到了那个人,自己竟然为了一颗珠子抛弃了大哥二哥,自己真是目光短浅,真是个叛徒混蛋。
“小二哥,你先帮忙照看着,我和二弟先送我们走失的三弟回去休息,过了晌午就过来。”李伯意看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带三愣子回去再说吧。
走在路上三愣子就忍不住的问:“大哥,当初在破庙的那个小丫头呢?”
“夕先生失踪了,半个月前我们本来准备好行李准备第二天一早往西边去做生意的,可是当天晚上碰到了土匪,夕先生在慌乱中失踪了,现在也没有找到人。”李伯意和李仲意相视看了一眼,把事情一些简单的告诉了三愣子,更深的绝口不提。
“她不会死了吧,那那些珠子呢?”三愣子想确实,如果不是那个小丫头没了大哥二哥也不会待着那个客栈当跑堂的,指不定人都去哪里了。
“不会,夕先生肯定还活着。”李仲意大声的说着,这话像是告诉三愣子也像是告诉自己的。他本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没有什么主意,旁边人说些什么更影响他的想法了。
“哦哦。”三愣子不敢往下说,他这段时间受尽了苦头,他可不想惹怒了大哥二哥再被踢出去了,那他还有命活没命活都不一定。有大哥二哥在那个小丫头在不在有什么关系。
三愣子就这样被带回了李家兄弟租的小院子,院里还住着洪琪娘一家人还有严七郎等一干人,白天他们都到各行各业做着散工打探着夕先生的消息,晚上回到院里交流一下最近得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