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通关口查岗的士兵拿着秦幼菡手里的照身帖,对照着秦幼菡本人,没错,秦幼菡拿了荣昱的照身帖出来,而且还装扮成荣昱的脸,只不过没有贵气外漏。
“可以走了,下一个!”秦幼菡与丹桂都通过了审查,轻轻舒了口气,二人也没做停留,朝着大楚与通往高句丽方向唯一的一条江走去。
由于一直没有休息好,这会儿秦幼菡又有些想要呕吐了,丹桂急得不行,转眼看周围有何能用的药草,硬是在一个不起眼的旮旯里发现了一株黄菊花,采下拿到秦幼菡鼻尖处,闻了闻,呕吐感觉好多了。
过了前面这条江,就到高句丽的地盘了,这条江便是界限。
“二位客观可要摆渡吗?”守船的船家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雪白的头发和胡子,竟使秦幼菡想到了远在怀德城里的外祖慕容白。
秦幼菡笑笑,从衣袖里取出一枚“大泉”交到船家手中,船家看了看,笑着收起来了。
船到了江心,正是水流湍急的时候,只见船家稳稳地撑着船,左右摆渡,船身始终保持着平衡。
“此花见被折断,不为完好,但性耐岁寒,经霜不坏,虽有残害,不为大凶。且喜供养瓶中,为人所爱重。瓶乃范金而成,钟鼎之属,终当威行霜雪。”船家一边划着船桨,一面微笑着看着秦幼菡手里的黄菊花朵。
“多谢老人家美言!”秦幼菡客气道。
船家也不答话,依旧是笑眯眯地,度过了最为湍急的河流,摆正船桨,向着江对岸划去,只听口中念念有词:“紫薇天府,勾陈螣蛇,玉女三台,天相七杀,廉贞文曲,洞明隐元。”
秦幼菡心下疑惑,这几句听着为何有些耳熟?
待欲向船家询问之时,船家又开口道了别的:“茫茫天数此中求,世道兴衰不自由,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
“推背?”秦幼菡自言自语。
船已靠岸,老船家将船停靠稳当,丹桂扶起秦幼菡,再次谢过船家,下了船。
秦幼菡还在嘀咕老船家说的那几句话,推背,莫非和永信和尚之前说过的《推背图》有关?
一位素未相识的老船家,为何要道出这样一番话?秦幼菡走了几步,欲再去寻船家问个明白。
一转身,哪里还有船家和船的影子?只见茫茫江河,到处是水,不见一艘船划过的痕迹。
“王妃,莫非咱遇着神仙了?”丹桂也很诧异,同时也有些胆小。
“净胡说,哪里来的神仙,可能船家这么一会儿驶去别处了,走吧!”秦幼菡拉起丹桂再次出发。
不远处,一株山石后方,刚刚划船的船家才从后面走了出来,人有三急,原来是去小解。
“荣昱,我来了,你在哪里?”秦幼菡大步地向前走去,丹桂跟在身后,始终保持在最安全的保护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