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误会了,清儿不是要动手杀掉她们,清儿只是想给她们一个教训!”钱哥走进沈清身边,将短剑在她面前晃了晃,正当众人猜不透他要做什么时,钱哥早已飞速地拿着短剑在沈清姐妹面前随意画了画。
短剑入鞘,钱哥转身,笑容灿烂地走向秦幼菡,身后,沈家姐妹的脸上在滴血。
“啊!”感受到脸颊阵阵刺痛,还有血液向下流,沈清高喊。沈冰也好不到哪里去,今日连番经受的打击,不比脸被刻字要小,沉默着嘤嘤地哭泣。
“娘亲,好吵!”熟睡中的多妹被沈清凄厉的喊声吵醒,闻了闻确系娘亲的香味儿,闭上眼重新调整了下姿势,接着睡去。
秦幼菡抱着多妹,带着钱哥与众人离开了。
身后的小院里,所有萨摩格的亲卫皆被魅影杀害,只留下沈冰、沈清,与已被制昏的萨摩格,京兆尹的兵卒将三人接手,一众魅影如出现时一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饶是为官多年,见多了场面的京兆尹,身后也不得不被这瞬息的变幻惊得出了一身冷汗。那些魅影如同真正的鬼魅,让人看不清面庞,望着院中整整齐齐地侍从尸体,京兆尹哆嗦了一下,对着身后的一众兵卒,指着脚下横躺的一具尸体,高声喊道:“今日之事,若是有人胆敢透露出去半个字,当同此人!带走!”
“是!”众兵卒听令,拎起三人拷上刑具,列队整齐地向怀德城中走去。
荣王带领的大军午时一过便要出发了,秦幼菡被沈家闹出的事儿耽搁了不少时间,如今更是恨不能飞一般地赶回城中。
初冬的天儿虽说偶有风雪,但也会有落雨,这不,没走多远,原本阴霾的天空,便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秦幼菡暗道一声“不好”,老天爷何时下雨不成,偏偏要在此时荣昱的大军出征之际下雨,秦幼菡催促晚银再快一些,势必要在出征占卜之前赶到。
秦幼菡的担心其实是有原因的,因为在古代但凡军队出征之前都要进行占卜,甚至可以说占卜在古代和近代军队中一直都是出征仪式不可或缺的程序。最常见的是占旗和占刀,前者看风卷旌旗的走向,如果旌旗猎猎,凤舞上天,则为大吉,如果旗裹旗杆,则为凶。占刀也大体如此,抛刀落地,看刀面向背,来判断吉凶。
作为现代人穿越而来的秦幼菡自然不会去相信,占卜能占得吉凶,可对于即将出征的将士与百姓来说,占卜是十分神圣与庄严的,就今儿这雨,旌旗能飞扬起来才怪,若是一个不好,势必要影响整个军心。
晚银稳住车身,使劲儿抽打着马背,马车在瑟瑟的小雨中,飞快地跑着,也不管路面是否湿滑。
校场上,荣昱正在冒雨点兵点将,人群里有人小声议论:“今儿要出征,天公却不作美,是何意?”
“是呀,是呀,早就听人说过,这场仗不能打,打来打去都是自己人打自己人,等咱把自己人消灭了,外族入侵的时候,简直如探囊取物!”
“嘘~你不要命啦?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讲出来!”
“本来就是啊,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觉察到队伍里有些许骚动,荣昱命人前去查探。
“王爷,王妃的马车停在校场外。”有士卒前来禀报,荣昱微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