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在秦幼菡的额上印上一吻,荣昱万般留恋地离开了荷烟小筑,来到慕容白老先生的书房。
“是昱儿吗?快进来吧。”慕容白并未休息,而是在等荣昱。
荣昱整理了一下衣襟,推门而入。
“拜见外公!”深深施了一礼,全然没有不情愿的样子。
慕容白望着门口处那抹纯白的身影,微微颔首,指了指身旁的一把椅子,示意荣昱坐下。
荣昱就坐,等待慕容白开口。
“菡儿那丫头可是乏了?”慕容白白衣白发,宛若游仙,荣昱在这样的老者面前毕恭毕敬。
“是的外公,华儿今日来总是容易困乏,许是天气变热的缘故吧。”提起秦幼菡,荣昱不自觉地嘴角上扬,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就连慕容白看了他好久,荣昱都不曾反应过来,慕容白无奈地摇摇头,说了一句:“我记得似乎当初菡儿的外祖母初次有孕时也是十分嗜睡。”
荣昱淡笑着,丝毫没有反应过来慕容白老先生的暗示,待反应过来,慕容白早已收拾别的什么的去了,只留他自己傻笑的更厉害。
慕容白将一沓发黄的信函摆在荣昱眼前,雪白的胡子不小心沾染上了些许灰尘,也不在意,小心谨慎地将信函上的尘土轻轻擦拭掉。
打开一封,里面是二十多年前,先荣王写给慕容老先生的私人信件。
说他如何因为那句预言,生生放弃了自己心爱之人,荣王府自建立以来都是皇室的绝对拥护者与守护者,纵使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了,荣王府也绝不叛主。
若不是因为前朝旧事,慕容夫人的那句类似警告的预言,以所有慕容氏的血脉起誓,慕容氏再不与荣氏一族有任何瓜葛,纵使慕容氏只剩一女子,也要将荣氏拉进地狱。
慕容白老先生叹息一声,开口说道:“既然避无可避,那边迎难而上吧!”
慕容白征求荣昱的意见,剩余的信件可要再拆开?
荣昱摇摇头:“父辈已然身死,恩怨自然一并消除吧。这些信件外公自行处置便可,昱儿还要去照看妻子,告辞了。”
望着荣昱渐渐远去的背影,慕容白深邃的眼眸看不出情绪,只听一声长叹:“父辈的恩怨身死就消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