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儿,你看这画像与你有几分相似?”老人丝毫不避讳秦幼菡,从书房的暗格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卷画轴,轻轻地打开,像是对待一件珍宝一样爱惜。
秦幼菡随着老人的手看过去,这是一幅人物画,画中是一位妙龄少女。
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湘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秦幼菡想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画中女子的美好,一手轻拿小扇,另一只手食指轻轻放在嘴边,眼神里盯着对面花丛里的蝴蝶,示意一旁的侍女不要靠近不要说话。黄衫粉蝶,花间掩映,不知是花比人娇还是人比花更俏?
秦幼菡看的痴迷了,这画画得简直和真的一样,再仔细看画中女子的面容,竟和自己有些相像。
慕容老人收起画像,回忆仿佛隔了年代般深远。看着一脸疑惑的秦幼菡,缓缓开口:“这画中女子,实为前朝慕容家主夫人,也是你娘的亲生母亲,纳兰新月。”
What?秦幼菡有点懵逼,这究竟是什么情况?难不成外祖父和这个纳兰新月有一腿?可瞅着如此高风亮节仙风道骨的慕容老前辈也不像那种人呀?
“其实,你母亲并不是我的女儿,而是前朝慕容世家最小的嫡女,当时慕容夫人痛失长女,又恰逢慕容家变,前朝皇帝下旨慕容家举家迁移封地,永世不得入朝。慕容夫人担心一路有变,遂命人偷偷将尚在襁褓的你母,送到了我定州慕容家,和你母亲一并送来的,便是多年前烨小子给你的那块玉佩。”尘封的往事被再次想起,慕容老人想了想还是决定将真相说出来。
“那那个什么‘双子星出,九州宴如’的预言也是这位慕容夫人说的了?”
“菡儿知道这个?不错,此预言也确实是慕容夫人最后的话。”
“外祖父可知此预言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有那块玉佩究竟是做什么用的?”直觉告诉秦幼菡,荣昱那日讲给她的故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外祖父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这里有本记载,菡儿可拿去看,看完销毁便可。”老人又从一旁另一个暗格里,取出一本泛黄的手札,拍去尘土交给秦幼菡手里,“这里面记载的你只当看个故事罢了,至于那块玉佩,外祖父也不知晓。不过,外祖父今日要说的并不是这一件事,而是,那个孩子。”
“外祖父是想说多妹吗?菡儿发过誓孩子的身世不会透露的。”
“菡儿不必紧张,外祖父不问了。”慕容白原本想说,这孩子为何与荣王相似,但看秦幼菡的表情,心里有了答案,还是那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年纪大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此,便也释然了,“放心将孩子交个外祖父吧,外祖父虽然上了年纪,能够再次教导幼辈甚是欢喜,定不会令菡儿失望的。”
慕容白其实在多妹喊秦幼菡娘亲的时候,就猜到了秦幼菡的用意,自然顺水推舟地应下了,有个孩子陪着确实还能解解闷。
“多谢外祖父!”秦幼菡笑了,不管这本手札里如何记载的,她从来不信什么预言和诅咒,天下之事与她更扯不上关系,万事万物自有规律,并非某个人一句预言就能顶上事儿的。
辞别了老人,秦幼菡去慕容烨的院子寻多妹了。以后每日多妹就来慕容府读书了,这可真是一件大好事儿,秦幼菡迫不及待想看到多妹慵懒而满含幽怨的小表情。
多妹简直太懒了,必须每日颠簸着来上学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