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幼菡这一忙起来就忘记了时间,等到金桂来唤她的时候已是晌午。
“小姐,下午我们可还要出门?”
“出门吗?”秦幼菡茫然。
“小姐前日告诉奴婢,说今日要出门去办事的,所以奴婢来提醒小姐,可还要出门?”金桂其实是四人里功夫最好,而且也最老成的姑娘,平素里不像雪桂、晚银那样活泼,却比丹桂还要沉稳冷静。因此,一般秦幼菡出门的事情都会交给金桂来打理,日常事务则是丹桂和闫阿婆一起分担,至于雪桂晚银和槐花儿,秦幼菡认为还小,还需要再等等看什么事情她们喜欢并且适合去做。
“哦,我似乎是忘记了,等我看一下记事本。”秦幼菡翻了一遍自己每日计划的本子,原来是定了今日去看粮种,那就走吧。
“荣王可醒来了?”秦幼菡问道。
“已经醒来了,似乎王府有事情要王爷亲自回去处理,荣兮正在侍候王爷梳洗……”金桂禀明,却又似乎有什么话不好说出口,显得有些犹豫。
“嗯,可是还有什么事吗金桂?”秦幼菡直接询问。
“小姐,似乎槐花儿想要去侍候王爷,但被王爷赶了出来……”金桂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地说完,不再吱声。
“哦?这个小丫头,可能是太闲了,总想抢着做事!呵呵……”秦幼菡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留了个心眼儿,早上槐花儿端饭菜过来的时候,秦幼菡就发现,这槐花儿似乎是认得字的。
金桂默不作声,她知道小姐心中自然是有数的。
整理好书房的东西,秦幼菡和金桂下了楼,准备出门了。
再有几天就是钱哥和多妹的百天了,秦幼菡想给孩子们简单庆贺一下,正好去怀德城里先将长命锁取回来。
金桂套好马车,秦幼菡躬身上车,刚欲坐下只见又一人闪身坐进马车,悠然地拿起一本书随意翻看了两页又放下。
秦幼菡无语,谁能告诉她这货在干嘛?假装偶遇吗?送他一记秦氏白眼。
“好巧,你也在呀?”荣昱贱贱地说。
果然秦幼菡白了他一眼,不做声,看他还能怎么样。
“这小女子好生面熟,似在哪里见过?”
又一记白眼飞过去,假如秦幼菡眼睛里能飞出刀子,想必这货早已一命呜呼了。
“好了,不逗了。”荣昱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了。
“谁逗了?”
“我我我,我错了。”这哪里还是高冷不易近人的荣王殿下,这分分钟狗腿子的即视感呀。
“嗯,认错还算诚恳,给你个机会?”
“谢主人!”荣昱贱兮兮地坐近秦幼菡身边,一副小女人的娇羞状,努力地给秦幼菡捶着腿。
“嗯,再用点力气,左边一点,上一点,哦~舒服,技师揉捏的不错!”秦幼菡一边享受一边点评,这厢荣昱也更卖力了,捶着捶着姿势换了,原本是弯腰驼背地锤,现如今变成了姿态暧昧的亲昵,等秦幼菡发现事情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荣昱还想要进一步的动作,被秦幼菡用手挡开了。秦幼菡正襟危坐,一副我有话要说的严肃模样:“荣昱,你可有事瞒我?”
“你指什么?”荣昱不死心还想继续撬开秦幼菡的胳膊。
“你和江湖上盛传的花佛可有关系?”
“我和花佛没有任何关系。”
“当真?”
“我和花佛阁主认识,所以那四个丫头放心用,如今她们只听你一人的命令。”
“只是认识?”
“有些渊源,一两句话也讲不清楚,等有机会我细细说给你听。”
“齐墨染与车篪国?”
“也是件一两句话难说清的,齐墨染是车篪国国王的外孙,亲的。”
“啊?那齐国公夫人不是……墨家……”秦幼菡想问,齐国公夫人齐墨氏不是墨家二房嫡女吗?人尽皆知呀,怎么会又成车篪国国王的女儿呢?
“所以说说不清呀,这有关齐墨染的身世,其实外人也不方便多说,你只要记住,无论齐墨染做什么都尽量不要理会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