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荣昱的马车离开,秦幼菡才回过神儿来。拍了拍红透的脸颊,走去花厅,闫阿婆和闫庄叔此时已经摆好晚饭。
“晚银怎么样了?”秦幼菡没见到晚银便询问。
“小……小姐,奴婢来了。”只见晚银翘起屁股,点着脚尖走一步挪一下,还不时发出吸溜声。
“你……这是?”
“哇哇~小姐,我的屁股。”晚银委屈大哭,并不是屁股多疼,而是屈辱,对,没错,屈辱。怎么可以让荣兮那家伙亲自打女孩屁股呢?而且还是用手拍,呜呜~晚银不要见人了。
“好了好了,乖啊,回头姐姐给你报仇,不哭啦,今日阿婶儿特意做了你最爱的红烧肉,再哭就没有了!”秦幼菡话音未落,刚刚还哭得梨花带雨哼哼屁股疼的妞儿早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占到离红烧肉最近的位置了。
金桂、丹桂、雪桂、晚银,四人从花佛出来便由荣王直接赐给了秦幼菡,闫阿婆也是乡野出身,秦幼菡也不在意什么规矩,因此除了金桂和丹桂矜持着努力做到本分,雪桂和晚银早已活脱脱暴露了本性,爱玩儿爱吃。
秦幼菡扶额长叹,晚银,你还我的同情心。
秦幼菡不上桌,大家也都站着,果然吃货是最着急的。
“小姐,小姐,快坐下来吃饭吧。”晚银眨巴着大眼睛,嘴巴的口水恨不得滴到那碟红烧肉里,这样大家就都不用吃了,她一个人绝对能够吃完。
“你呀,大家都坐吧,今晚我们聚餐,庆贺搬新家!”秦幼菡说着坐到主位,众人皆入了座,准备就餐。
另一边刚荣王府的马车上,刚刚走出闫家村没多远,荣兮静悄悄地不敢出声音。
“阿兮,你可办妥了?”荣昱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左右手交替下棋。
“回王爷,公主身边保卫的是飞鸢,属下已经让人在后山上缠住了他,应该能拖延些时间……”荣兮眼观鼻尖,不敢乱看。
“嗖~”一声,趁着夜色掩映,有人从马车上飞了出去。马车的车夫丝毫没有察觉,仍在静静地慢慢悠悠地赶着车,王爷说了,越慢越好。
“阿兮,今日听说你以权谋私,滥用私刑了?”马车里荣昱的声音再次响起,荣兮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
“哪有?我不过是,小小教训了一下那个臭丫头……嘿嘿”没想到那小丫头身上还挺有肉,弹弹地真好玩,荣兮想到那丫头嘴角不由得笑了出来。
“阿兮?”荣昱下棋的手停止了,抬起眼眸,看怪物一样地盯着荣兮好久,后又摇摇头,“哎,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真到了怀春的好时节!”
“啊?”荣兮只顾自己傻笑,压根没听到荣昱说的什么,“王爷,您说什么?要阿兮去做吗?”
“是呀,阿兮你赶快去娶个媳妇儿吧,荣伯似乎是想抱孙子啦。”荣昱促狭地捉弄着荣兮。
“王爷一日不娶阿兮也绝不娶!”
“你?!”得,别看阿兮看着傻,可那只是看着,阿兮可不傻,这下荣昱没话说了,继续赶路。
夜色如幕,秦幼菡的小院里,两个孩子的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出来。
一身黑衣,头簪玉冠,脸上罩着一方面具,面具很奇特,一半魔一半佛。
传言花佛阁主玉面佛,无人见过其真容,总是戴一副面具,一念魔一念佛,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不成魔便成佛,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不知生哪知死,不知魔怎成佛?是佛是魔,看你是谁!
信手拈花花不语,抬头问佛佛无声,桂影折尘尘未动,月映潭水水无痕。
信手拈花佛,斩恨瞬息间。传言,花佛出,尘缘断,俯首间,恩怨皆无。
传言花佛阁主玉面佛无情无血,杀人好比信手拈花,狠辣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