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阿婆一句话,没过多久江艾艾的照身贴就到手了。按照她和闫阿婆的合计,她现在的身份是闫阿婆丈夫的堂侄女——闫苏木。也就是闫阿婆的堂侄女,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闫家村喽。
自从有了新身份,江艾艾忐忑的心也算稍稍熨贴了一点。但是人活世上就算再清高的人也离不开吃喝拉撒柴米油盐,闫家村景色很美,但是乡亲们却很穷,普通人家一个月都极少见到荤腥,只因闫家村西面群山环抱,地形崎岖想要种植庄稼十分不易,男人们上山打猎、砍柴,可是日子过得还是很辛苦。
秦幼菡在闫阿婆家住了这几天,和村里的人也都认识了,她跟闫阿婆说想要上山去考察一下,看看有没有可能发现点什么。闫阿婆二话不说找来经常进山打猎的猎户闫庄叔陪她一起上山,秦幼菡也没推辞,带上闫阿婆准备的干粮就走了。
上山的路不太好走,说是路,其实也不过是比两旁的草木低矮一些,闫庄大叔走在前面用随身带着的弯刀砍断突兀的枝叉防止划伤秦幼菡,秦幼菡一边小心地跟在闫庄叔身后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山上的植被和地形地貌,暗自记下来。
这山其实不算太高也不十分陡峭,只不过群山环绕,一山环比一山高,这条巨大的山系俨然一条天然的屏障,将闫家村与山那边的世界隔绝开来。
“叔,你们经常能猎到什么动物呀?”秦幼菡想了解关于这座山的更多信息。
“嘿嘿,也没啥,不过野鸡野兔,有时候运气好了能打到野猪啥的。”闫庄叔憨实一笑。
“哦,那没有人猎到过老虎呀、貂呀啥的么?”
“以前听说也有人猎到过,不过俺没见过,俺从能跑了就跟着俺爹进山学打猎,打着多的就是野鸡野兔,还都是设陷阱抓住的,老虎呀什么的都在深山,咱们手里没有好用的家伙事儿轻易可不敢进深山老林,就算要去也得全村壮实小伙儿们一起去,从来没有只身一人去深山的。”
“哦,那这山里长得果子蘑菇啥的也没人摘了拿去卖么?”秦幼菡随手摘了几颗果子扔进后背的背篓里,又蹲身准备采一些蘑菇回去。
“哎呀,可不能吃呀苏木姑娘,有一年村里一个猎户上山打猎,蹲守了一天也没逮着一只鸡和兔子,但是总不能空手回去,就摘了些果子采了好些蘑菇回家,谁知道吃完一家子都中毒了,从那以后村里人很少有人采蘑菇回去吃了。”闫庄叔生怕秦幼菡也中毒连忙阻止她采蘑菇。
“没事儿的闫庄叔,这些蘑菇我都认识,你看这是平菇,这样的是草菇,还有鸡腿蘑,只要不是长得漂亮的形状奇怪的蘑菇基本是可以吃的,但是也不能一定,比如这种狗尿苔,是一定不能吃的。蘑菇的种类很多,想要了解它是不是有毒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的。”秦幼菡边说边举例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哦?苏木姑娘你咋懂得这么多?能讲讲啥方法看蘑菇有毒没毒呀?”闫庄叔来了兴趣。
“哈哈,其实我也是以前听别人说的,采回去的蘑菇不要急着吃,先拿一盆清水泡一下,把蘑菇撕裂了浸泡进去,过一会儿要是水变浑浊就表示可能有毒,或者煮蘑菇时,锅中放一把白米,如果米变黑,证明蘑菇有毒,还有锅里放灯芯草,灯芯草变成青绿色,证明蘑菇有毒,如果是黄色就是能吃的。”
“哦哦哦,拿我也采一些蘑菇拿回去试试。”
“呵呵呵,叔你跟着我,顺便我再教练你通过颜色气味和分泌物鉴别蘑菇有没有毒。”
“分泌物?”闫庄叔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词。
“哦,就是蘑菇汁儿,呵呵”秦幼菡掩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