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四位都愣了愣,隔着一面屏风听到隔壁传来的八卦。
八卦的中心人物还是苏夏……的孩子。
早前市井内便有人在怀疑小皇子的身份,现如今,孩子都出生了,怀疑还没有击破,议论之声反而越来越多。
不仅如此,小皇子还多出了一位可疑父亲——尚易书。
“想来也是有可能的哈,娘娘确实在太尉府住了一段时候,后来才被赵敬抓走的,要说这孩子是上尚先生的,也是极有可能的!”
隔壁的苏夏翻了个白眼儿,可能个屁。
尚易书自身难保,天天靠药物吊着条命,哪来的可能!
好在,也是有明白的人的。
那人说完,就有人不赞同了。
“尚先生清风霁月,乃是正人君子,怎么做出这样的事,你小子可别胡说。”
“尚先生把娘娘当妹妹,怎么可能冒犯她!”
“对啊,再者说了,尚先生身子骨那么弱,就算想做点什么也是有心无力啊!”
隔间的几个女孩子极力为尚易书辩驳,宛如死忠粉,不允许他人诋毁心中白月光。
而另一边的几人大眼瞪小眼儿,尚易书脸上难得见到一丝尴尬。
苏夏投以同情的目光,赵肃偏了偏身子,挡住了她的视线。
本以为这个梗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又有人压低了声音道:“你们怕是不知道尚先生和娘娘早就认识了吧,两人还是半大点儿孩子的时候就相互喜欢了呢!”
此言一出,在座有短暂了沉默,现在都处于吃惊之中还没回过神来。
“真的假的?”
苏夏: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听我娘的姐妹儿说,她年轻的时候看到尚先生和娘娘一起游湖呢!”
“哇哦,好浪漫的样子~~”
苏夏内心咆哮:不是他俩好吧,还有赵肃在呐!!
赵肃斜睨了她一眼,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那动作,颇为深沉。
苏夏在他那眼神中看到一种“你完了”的既视感,脊背一阵发寒,面上却不显,佯装淡定的给赵肃斟满了茶。
“这些小老百姓真能扯,果然美好的故事都是捏造的,真实的故事远没有这么浪漫。”
事实上,真实的故事是,命中注定的两人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田七理都没理赵肃,赵肃的注意力也在尚易书身上,显然兄弟比女人重要,况且那时候的田七也不是女人,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
或许是苏夏的声音太大了,隔壁听到了这话,有些不高兴的扬声道:“我说的可是千真万确,尚先生和娘娘乃是郎才女貌,奈何两人在游湖之后就多年未见,后来官家钻了空子,将娘娘抢了去,娘娘虽然身在官家身上,心却在尚先生那,两人重逢之后就尽心尽力的治尚先生的病,后来才住进了太尉府,说起来娘娘也是一片痴情啊,费尽心思终于治好了尚先生病,虽然两人现在已经没有可能了~”
那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儿,到最后还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苏夏差点就相信了。
尚易书喝茶掩饰尴尬,赵肃干脆捏碎了茶杯,站在帘外的汪海云听到动静,默默的想,春晖楼的软瓷一定要普及。
阿史那·弘看着三人神色各异,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好在他还记得自己的人设,没有表现的太过分,最后还佯装同情的看了皇帝陛下一眼,那眼神妥妥的在说:“我相信了隔壁的话,皇帝陛下原来还顶着顶绿帽子”。
赵肃嘴角微抽,扬声道:“你们可知妄论帝后是非是何罪名?”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在茶楼的里散开,相邻几个隔间的人都沉默了,然后一起理所当然的说:“不怕,官家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