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肃最近真的是分身乏术,一边要安抚乔安雅,一边还要处理赵敬的事。
时隔两月,新皇终于整顿好了朝政,开始思考自己兄弟的去处了。
“臣以为,宁王殿下虽肆意妄为,居心叵测,但罪不至死,陛下宜从轻发落。”
“那卿以为应当如何从轻发落?”
底下臣子思量片刻,参知政事轻咳了一声,举着玉板出列,建议道:“巴中之地风景秀丽,奈修身养性之宝地。”
“陛下深思,宁王居心叵测,实乃大患也,切不可顾及兄弟之情而毁我朝廷清正。”
孙子明话落,就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赵肃看着孙子明,又看看反对的官员,沉吟了片刻,称改日再议。
散朝后,赵肃率先离去,臣子们三三两两结伴而去,唯有参知政事孙子明立于大殿,目光怔愣。
“孙大人,还神游呢,下朝了!”
身旁的官员一巴掌拍在孙子明肩上,唤醒了神游的人。
孙子明行了个同袍礼,“李大人先行。”
李大人撇撇嘴,和小伙伴先行了。
朝堂上,孙子明的身份很尴尬,早先和他走得近的都是宁王一派的人,如今赵肃当政,孙子明有功,可却没有同曾经的燕王一派为伍,和宁王一派也疏远了,两面不是人,好在他无所谓,倒有些两袖清风的意味。
巴中之地虽然偏远,但胜在山清水秀,确实是个修养心性的好地方。
孙子明对于赵敬终是怀有知遇之恩的。
田司下朝后没有急着出宫,而是同妹夫一起去了宣仪殿。
作为皇帝的小舅子,现如今官职虽然未涨,但威望可是水涨船高了。
田司这段时间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每天都眉开眼笑的。
“不就是当了皇帝的小舅子吗,至于开心成这样吗,这都两个月了劲儿还没过呢!”
苏夏亲自给两男人斟了茶,看田司的那模样就忍不住吐槽,赵肃侧目瞥了他一眼才微微收敛。
田司轻咳了一声,有些郁闷,“我好不容易来一次,难道就不能欢喜一点吗!”
苏夏眉梢轻挑,不置可否。
在宫里就这点不方便,见到田司和金儿扬的机会少了。
如此,苏夏也正经了些,聊了些田司的境况。
见兄妹两聊得火热,赵肃小坐了片刻就去了离宣仪殿不远的紫福宫,看看小祖宗安分点了没。
赵肃一走,田司愈发的放得开了,神神秘秘的凑近了些,“猜猜今儿上朝议了什么?”
苏夏垂眸喝茶,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田司撇撇嘴,也不卖关子了。
“关于宁王的。”田司啧了一声,从实招来,“孙子明还算有点良心,没有真把宁王往死里逼,建议流放巴中,不过宁王这罪名,说严重了就是图谋不轨,轻点说也没什么实质性的罪名,毕竟皇帝最开始中意的人确实是他,说白了就是成王败……这不是重点。”
田司说着说着就发现言论有些大逆不道了,连忙换了话头,“你猜猜官家最后会怎么抉择?”
苏夏想也不想就说流放。
田司挑眉,“你哪来的确信?”
“这叫夫妻同心,毕竟同床共枕这几年了,他心里琢磨什么我会不知道?”
狗粮撒得突如其来,田司满头黑线。
苏夏好笑,“你就嫉妒吧,话说你和那尹盈发展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