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蟹河蟹河蟹…………
赵肃的皇帝生涯就这样开始了,他每天依旧早出晚归,但是会准时来宣仪殿用午膳和晚膳,夜里宿在此,乾心殿更像摆设。
几个月的动荡不安,一锤定音之后,东京城内渐渐恢复了以往的和平安泰。
百姓们茶余饭后依旧会提及这次政乱,但久而久之,坊间传得更多的是皇帝的金屋藏娇,帝后的琴瑟和鸣。
是的,帝后。
就在登基大典第二日,礼部尚书田司就效率极高的拟定了封后诏书,赵肃二话不说就是一个大章。
国印一上,板上钉钉。
苏夏成为名义上的皇后,但鉴于她现在身怀有孕,册封大典被推到年后。
关于准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坊间也是众说纷纭。
毕竟田七曾在宁王府待过些日子,更是差一点就嫁给赵敬了。
算算时间,可能性几大。
茶楼的香艳事来了又去,茶友对皇后肚子里那位的猜测却一直没有停止过。
“所以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官家的?”
“我隔壁的郎中推算了一下,娘娘肚子里的那位最多四个月,你自己琢磨琢磨,官家六月南下,娘娘在这之后十几天就被赵敬囚禁在宁王府,现如今已经十一月份了,是谁的还真不敢想。”
“皇家血脉,岂能由着一个妖女混淆!”激进派书生怒目而视,“那孩子若真不是官家的,我就算是万死也要让官家认清妖女的真面目!”
同桌侧目,分外鄙视,“说得好像你能见到那孩子一样。”
旁桌侧目,颇为不屑,“说得好像你能看出那孩子一样。”
一直一言不发的书生定音:“说得好像那孩子已经是孽种了一样!”
众人:“……”
“官家应该不至于上赶着给自己带绿帽子吧?”
“兄台勿要妄言,小心祸从口出。”
“官家慈悲。”
隔壁保健,慈悲的官家听到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小心捏碎了好几只小瓷杯。
内侍总管汪海云垂着眸,眼观鼻鼻观心,默默计算着桌上的最后一只瓷杯的命运。
慈悲的官家最终没放过那最后一只瓷杯,咔吧一声,又碎了一地。
最后一只瓷杯升天了,隔壁的八卦友人们终于换了个话题,开始讨论后宫只有一位娘娘,官家会不会憋得难受这一话题。
汪海云默默给出了答案,当然难受了,憋得只能在这拿杯子撒气,能不难受嘛!
赵肃慢条斯理的扫开桌面上的碎屑,汪海云又在心里默默给茶楼老板点了个赞,还好茶楼的茶杯是软瓷,碎了也没有锋利的边角,不至于扎伤。
赵肃侧目,看着一旁内心戏丰富的总管大人,“爷看起来就这么像冤大头吗?”
汪海云睁眼说瞎话,“民众愚昧,不堪入耳。”
赵肃抿着唇,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亲自提拔上来的总管,总觉得当初他看走了眼。
说话模棱两可可还行?
赵肃啧了一声,垂眸看着仅剩的茶壶,拍了拍身上的碎屑,老神在在道:“行了,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