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显然没想到殿前会是这样的场景,人走到半路就被赵肃的人拦下,但殿前众人还是听清了来人所说的话。
官家,醒了。
……
“快,快,官家醒了。”
“官家醒了,你听谁说的?”
“嗐,宫里都传遍了,快进宫吧!”
赵灵枢清醒的消息瞬间传遍东京城,之前龟缩在家里不敢出门的官员纷纷赶入宫。
黑云压城,天地暗沉。
而此时的乾元殿,里里外外已经围满了人,殿外跪了一地的朝臣,等着消息。
殿内,赵肃守在床边,目光灼灼的看着御医诊脉,只见御医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抿唇,一会儿摇头,心情也跟着御医的表情变化,却也不敢打断他。
一屋子人屏气凝神,等了半晌御医终于收回了手,颤巍巍站了起来。
“殿下,官家虽然已经清醒,但风邪侵入脏腑神志,即使清醒过来也不能言语,甚至识人不清。”
御医说完这话就不敢抬头了。
赵肃眉头紧蹙着,想到之前苏夏和他说过的话,赵灵枢就算清醒过来也会半身不遂,昏聩无知,不能言语。
赵肃目光落在赵灵枢面上,如今,倒是应验了。
赵灵枢虽然清醒了,但半边脸都歪了,嘴角也歪斜,涎水顺着嘴角滑落。他此时眼睛虽然睁着,可眼神呆滞,一看就是神志不清。
赵肃和赵灵枢对视了许久,最后终于相信他已经神志不清了。
“该怎么治?”
不是能不能治,而是该怎么治,佝偻着腰的御医直接跪下了,连忙请罪,“殿下恕罪,官家现在的状况下官等无能为力啊。”
赵肃眯者眸看着佝偻着的背,殿内沉寂了许久才听到赵肃说:“叫白老头儿进宫。”
赵肃这一声唤来的不止是白丁,还有苏夏。
赵灵枢的状况,白老头儿见到不少,一番简单的望闻问切就下诊断:“想要治好,难!”
“不难就不会找你了。”
赵肃毫不吝啬赞美,白老头儿爱听着话,瞬间眉开眼笑。
“虽然难治,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你说是吧,徒弟?”
白老头儿说着,目光就转向一旁沉思的苏夏。
后者一脸懵,“啥办法?”
白老头儿眸色幽深,一脸探究的看着她,猜测这她这个反应的真实性。
苏夏总是有些不一般的方式给人治病,白老头儿和她相处这两天也算是认清了,但论岐黄之术,苏夏不如她,但苏夏在看待疾病总有些不一样的治法。
就像尚易书换心一事上,若是没有换心之法,他也没法办治好尚易书。
可观察了半晌,苏夏确实是一脸懵逼,完全没有做戏的成分在,白老头儿不由开门见山,“徒弟你对官家的病有什么看法?”
赵肃闻言,目光也落到了苏夏身上。
苏夏眉梢微挑,“师傅面前,怎敢班门弄斧。”
白老头儿满头黑线,“你班的门弄的斧还少吗?”
苏夏啧了一声,就在白老头儿以为她要说点什么办法的时候,人家直接来一句“没办法”。
白老头炸毛,“你没办法思考这么就干嘛,逗猴子呢?”
“逗你。”苏夏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