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甩开他的手,整个人跟没有骨头似的趴在桌上。
“我今儿踏出了太尉府的门,某些人的眼刀子就能戳死我。”
“那挺惨啊~”
司徒锦拖长了声音,目光瞥了一眼屋内屏风后的人,扬声道,“尚先生,借田姐儿玩玩!”
说完,也不管苏夏同没同意,拉着她的手就走。
尚易书蹙了蹙眉,目光示意尚信,后者一脸不情愿的出去跟着那两人,看着他们翻进了主院,然后在院中的槐树下掏出了两坛酒。
尚信:“……”
两人人手一坛,抱着酒大大拉拉的从正门走了出来,回到暖璟阁。
司徒锦将酒坛子往木墩儿上一甩,豪迈的挥手,“来,走一个!”
苏夏眨了眨眼,还没从刚偷酒的兴奋中回过神来,也豪迈的甩手,“干!”
尚信:“……”
两人说干就干,抱着坛子就开始喝。
苏夏看到他,还好心情的邀请,“尚信,要不要一起来喝一个啊?”
尚信冷冷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走进了主卧,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苏夏啧了一声,“怪脾气。”
司徒锦也啧了一声,“尚信好像看你不顺眼啊,这么久就没看到他给过你好脸色。”
苏夏无奈的耸了耸肩,“大概是我害他家主子犯过病吧,一直都看不过我,神经!”
司徒锦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苏夏也不想聊这些病不病的,思绪又回到了之前,“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太尉大人的院子里藏了酒的啊?”
司徒锦斜睨着她,似笑非笑。
“小爷我好歹是纨绔了十几年的公子哥儿,这纨绔子弟,别的不行,吃喝玩乐还是拿得出手的。”
苏夏嘴角微抽,“听你说得还挺骄傲!”
“可不得骄傲嘛~”司徒锦哼哼了一声,抱着酒坛又狂饮了一口,神神秘秘的凑近了苏夏,压低了声音道:“我跟你说啊,就我这个鼻子,自从闻到施施的味道就再也分辨不出别的美人儿什么味儿了,现在也就能嗅嗅酒味儿了。”
苏夏嗤嗤的笑了起来,“你这辈子遇上王施施,算是栽了!”
司徒锦摇了摇头,“不不不,遇上他是我千年修来的福。”
大概是想到美好处,司徒锦脸上的笑格外的腻歪。
苏夏打了个寒颤,被司徒锦这德行膈应到了,连忙喝了一大口酒压惊。
“秀恩爱死得快啊,你悠着点儿~”
“别咒劳资,劳资还不想这么快死呢,我还想多和施施腻歪几年。”司徒锦喝酒无所顾忌,现在已经开始微醺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站了起来,一巴掌猛的拍桌上,“不行,我得去上柱香求个佛,愿佛祖保佑尚先生长命百岁!”
苏夏也是无所顾及,喝酒没个量,放开了嗓子吹坛子,小半坛酒下肚就已经醉了。
可她神志还很清楚,听到司徒锦的话,瞬间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
“你这是啥意思啊,是想让他换了你的心健健康康的活着呢,还是想让他就这这副身子撑过百年啊?!!”
司徒锦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虚无,低低的笑了起来。
“谁管他啊,我就想自己好好活着。”
------题外话------
最后一句话貌似有点心酸,写的时候心抽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