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一言一行都关系着天家的颜面,甚至关系到社稷和江山,是以,有君无戏言的说法。
赵灵枢被这样指着鼻子骂,瞬间很没面子。
“你就是这样的和朕说话的!”
赵肃目光冷冷的看着他,心说你配吗?
可他不是赵敬,赵灵枢不会一味的惯着他,这话他说出来那婚书怕是这辈子都求不来了。
赵肃冷冷的看着他,“一直以来,不管你怎么偏袒二哥我都从来不曾多说过什么,但他连我的婚事都要插手的话,您也要纵容吗?”
赵灵枢脸黑得没边儿,被亲儿子当面指着的,他也就受得了赵敬一个,现在赵肃也造反了,他怎能受得了,可他确实理亏,便只能将气撒到田七身上。
“那田七可是祭天那日跟在你身边的小厮?”
赵肃眉头紧锁,猜测他这话的用意。
赵灵枢冷哼了一声,“那女子我看也就那样,到底有什么本事让你们兄弟两你争我斗的?”
赵肃瞳孔微缩,看着赵灵枢生硬的说,“父皇,我敬您是北赵的君主,所以不管你对赵敬有多偏心纵容我也可以不在乎,但人都是有底线的。”
这句貌似威胁的话,赵灵枢刚品出味儿来,赵肃早已不在殿中,气的他打掀翻了桌上的笔墨。
“逆子!”
“官家息怒。”身后的随侍普通一声跪地上请罪。
赵灵枢一气之下就想迁怒,脚都抬起了,又生生的止住。
他并不是什么暴君,相反,赵灵枢是个好君主,北赵在他的管理下,一直都是海晏河清,安泰生平。
也是因此,赵肃从来没有忤逆过他。
小时候是因为没那个能力,长大后是因为知道赵灵枢做出的极大部分决定都是于江山社稷,于百姓有利的,更没有忤逆的必要。
“爷回来就把自己关书房里,谁去都不让进。”
“多久了?”苏夏抬眸,看着一脸焦急的乔辛。
“快两个时辰了。”
“可有说过为什么事儿?”
乔辛抿着唇,沉吟了片刻才低声道:“听闻今儿早朝爷问官家要婚书,官家没给。”
苏夏挑眉,看着眼前一桌子的饭菜,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
“让他一个人待会儿吧,不用打扰。”
乔辛急了,“爷早膳就没用,现在都午膳时间了,饿坏了怎么办?”
苏夏好笑,“多大个人了,哪那么容易饿坏。”
说完,也不管乔辛急得跳脚得样子,一个人吃了起来。
乔辛看她这样,有些郁闷的瞪着她,暗骂她无情。
苏夏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想事情,完全不知道乔辛是什么时候走的,回过神来的时候,饭堂里只有她一个人了。
苏夏垂眸,看着自己刚夹出来的鱼,瞬间没了胃口。
以前吃鱼可都有人挑刺的,之前是田司,后来是赵肃,反正她自己从来没有挑过刺。
如此,看着这块儿满身是刺的鱼,怎么看怎么不爽,拿着筷子就是一通戳。
“戳死你!”
身亡已久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