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田七当时的解释:“知道血珠子的人太多了,戴在身边不方便,殿下还是自己留着吧。”
一同归还的还有荆楚。
荆楚羽身照残影,此匕出鞘必见血,可自从他落在赵敬手里之后便从来没出过鞘,从来没见过血。
因为这把匕首,除了田七,再没有人能将它用到极致。
他一次都没有用过。
苏夏看着绕道她脖子上的血珠子,脸皮微不可见的抽了抽。
再淡定的人,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也会有恐惧心理的。
苏夏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淡定点,免得赵敬一个不顺意直接收紧了绳子,她这条小命肯定得交代在这里。
“真的好看吗?那殿下不如送给我?”苏夏踩猜着赵敬此时的心理活动,试探性的问道。
田七应该是爱极了赵敬的,不然不会为他几乎放弃了自我,十余年的记忆力几乎都是赵敬的影子,连田母田司都比不过。
可赵敬就没这么喜欢她了,或者说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田七。
毕竟若是喜欢的话,肯定不会让她去执刑那种任务,将她推给赵肃的。
可若是不喜欢,也不会这么了解田七,不会执着于她是不是田七,更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再的试探心里已经肯定的事。
赵敬不是优柔寡断的人,确定的事几乎不会更改,可她却会因为苏夏一点点的心计而抱有一丝眼前人还是田七的想法,一次又一次的试探。
他既然用血主子试探她,那她句勉为其难的收下吧!
“这本就是你的东西,我代为保管罢了。”
赵敬这样说着,扯着血珠子的手却没松,苏夏脸色泛青,开始缺氧有些难受了。
苏夏蹙了蹙眉,手指扯着血珠子,想要把它扯下来。
赵敬看出她的意图,直接将她两只手都扣在树干上,苏夏身子被迫后仰,也靠在了树干上。
如此就呈现了一个门户大开,任人取夺的姿态。
远处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是在树咚,但近处的扫地僧看到了,还双手合十打了句佛语。
“施主,此乃佛门重地,万万不可杀生。”
这是说不是佛门重地就可以杀生的意思?
苏夏嘴角微抽,她终于知道了之前那个杠她的小不点儿都能追随老方丈,他一把年纪了还在扫地,搞半天是没悟性啊。
活该扫地!
苏夏还没吐槽完,就又艰难的喘了一口气儿,难受的看着赵敬。
“殿下,有什么话咱坐下来,好好商量成不,现下也不是谈事的状态呀?”
赵敬居然笑了一声,附和道:“确实不是谈事的地儿也不是谈事的时候。”
赵敬说完,苏夏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脖子上就传来了一股牵力,差点没把她脖子拧断。
苏夏在内心问候了无数遍赵敬的族谱上下十八代,顺便把赵肃也带上了,这都是什么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