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说话何时作过假!”
司徒锦还在维持最后的高傲,虽然说话的声音已经开始打颤。
这药他之前也没试过,要是真像苏夏说的那样比他之前给王施施用的那种强十倍,他这条小命儿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可又想到他这颗心可金贵着呢,应该不会就这样把他给弄死的吧,最多受点苦,实在不行苏夏不是还给了他解药吗,到时候受不了了喝解药就是了!
如此想着,他也就释然了,目光坦然的看着王施施。
王施施眸色依旧淡然,漫不经心的将那瓷瓶拿过去晃了晃,又打量了一会儿。
司徒锦就像一个等待判死刑的囚犯一样,最可怕的不是最后那一刀,而是等待判刑的那段时间。
煎熬啊!
司徒锦终于忍不下去了,“施施你到底几个意思啊?”
王施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迫不及待了?”
在司徒锦的印象里,王施施从来没有笑出声过,最多的时候也就是嘴角弯弯,还多是讽刺他的时候。
像这样自然的笑容,微哑的笑声,还是第一次。
王施施本身也只能算是漂亮,他之所以能被称为北赵七绝,多是因为那一身淡泊无欲的气质,还有弹得一手好琵琶。
他却不知,笑起来的王施施能这么好看。
他一时失神,王施施就将瓷瓶送到了他面前。
“喝吧!”
司徒锦想,现在就算是有一瓶毒|药摆在他面前,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司徒锦突然抬眸,轻佻的看着他,得寸进尺,“喂我。”
王施施挑眉,居然真就打开的瓶塞,将瓶口凑到了他嘴边。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感觉,他也终于体会过一次了。
司徒锦就着王施施的手,将里面的药喝了个干净,完了还对他抛了个媚眼儿,后者抿着唇,眸色淡淡的看着他。
药效来得很快,司徒锦很快便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靠在窗口听墙角的苏夏嗤嗤的笑着,竖起了耳朵靠得更近打算仔细听听。
一个阴影笼罩下来,苏夏开始还没发现,等里面的声音大了起来,她打算换个姿势听的时候才感觉到身边有人,讪讪抬起头来,看见乔癸和王施施排排站在她身后。
苏夏干笑了两声,抬手打了声招呼。
“嗨,你们也来听墙角啊~”
王施施嘴角微抽,他来听自己的墙角?
乔癸干脆一点,直接提溜着苏夏的衣领,将她拖走。
苏夏最后只来得及看到王施施又进了屋,将门给掩死了。
苏夏穿过男装之后才发现男装的方便,回来后就一直穿着男装,如此也方便了乔癸下手,圆领袍子提溜起来也实在方便。
直到将苏夏拖远了,在她嗷嗷直叫中,乔癸才松开了她的衣领。
苏夏揉了揉被衣领勒痛的脖子,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赵肃可只叫你在危险的时候救我,没让在我看戏的时候插足啊!”
乔癸目光从她被勒出红痕的脖子扫过,又看向一旁翠绿的竹节道:“刚才就很危险。”
苏夏心里咯噔一下,想到刚才站在她身后的王施施,惊得跳了起来,惊呼道:“王施施想杀我?”
乔癸依旧看着那竹节,没有回话。
苏夏只当他是默认,可想想也不对啊,“我和施施无冤无仇的,他怎么可能想杀我嘛,你是不是看错了。”
乔癸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可能是吧。”
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