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起来的时候赵肃已经不在了,身边还留着点余温,应该是刚起不久。
“赵肃呢?”
苏夏一边洗漱一边问曾染,后者也是一脸懵。
“一大早就走了,不知道去哪了。”
苏夏挑眉,也没多问,反正一上午都没见着人影,这滋味儿似乎不太好受,昨个儿还温存着,一起床就翻脸不认人了。
“哟,这谁啊,脸都发着光,昨晚没少受滋润吧?”司徒锦一起床就听说了临蓉阁的艳事,迫不及待的跑来吃瓜。
苏夏许久不见司徒锦,再见却像是换了一个人般!
“司徒少主这些日子是受虐待了吗,怎么气色如此惨淡?”
不怪苏夏这么说,司徒锦的脸色确实惨淡,浓重的黑眼圈,皲裂的唇角涂几层润肤乳都无法掩饰。
司徒锦夸张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么严重吗?”
苏夏挑眉,不置可否。
“害,既然气色不好还是不要去我的施施面前丢脸了。”
司徒锦煞是遗憾的叹着气,浑身上下都被一股忧郁之气笼罩。
明明是来看人笑话的,自己倒先顾影自怜上了。
苏夏嘴角微抽,现在要是还不明白司徒锦的用意,这些年算是白活了。
王施施没和司徒锦在一起,这厮来她这取经呢!
苏夏不想管这事,司徒锦是要死的人,她一直都挺抗拒来往的,就怕两人聊得多了,感情深了以后更加不敢下手。
可司徒锦却是个自来熟,跟谁都能聊的火热,苏夏又和王施施能说上几句话,他便越发的没节操了,天天找她了解王施施的情况。
她之前就已经从曾染那个大嘴巴那里了解到了司徒家和王施施的恩怨,司徒锦着实委屈了些,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心爱之人提刀想象。
她要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司徒锦都求到面前来了,苏夏完全没法拒绝。
就当是完成他的心愿吧,苏夏如是想着。
张扬被收押,南军就是一盘散沙,没过两天就摇旗投降了。可南阳的事却不是投降就能解决的,南阳幕府家大业大,牵动着北赵的大半经济,要是不好好处理,怕是会引起全民的动荡。
赵肃能下床走动后就不怎么见得到人影了,知道他忙,苏夏也懒得过问,只专心的撮合着王施施和司徒锦。
怕王施施再去刺杀司徒锦,赵肃将人软禁在幕府偏僻的院子里,苏夏光走过去就是一阵好喘,好在这些日子走习惯了,腿脚也没那么难受了。
王施施对于她的造访已经麻木了,每天来无非两件事儿,一个是给司徒锦说好话,一个就是撇清司徒锦和司徒铎的关系。
王施施年龄不大,刚刚二十出头,换回男装后有些清瘦,但脊背却很挺拔,性子和之前无二,不知是多年来装习惯了还是这本来就是他原先的性子。
苏夏更偏向于前者,如此多少也生出些怜悯之心,这多年的蛰伏隐忍屈就,本来就是为了报仇,她现在却是在劝人放弃报仇,确实有些不道义。
但她将怜悯的情绪隐藏得很好,因为这是王施施最不屑的,要是用怜悯的姿态去和他谈话,怕是直接被人踢出去。
她的目光从王施施的喉结处划过,有些好奇,“我也听说了一些用药物改变激素,抑制第二性征发育的方法,可却没见过你这样的,之前都没有喉结的,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这是用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