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觉得自己这一局赢得特别憋屈。
赵肃那边两杠一碰就已经赢了几番了,最后给她点了炮,她也没赢得多好看。
最最重要的是,赵肃看她摊牌后还释然的笑了。
“爷还以为算错了呢。”
苏夏这要是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真是白痴了。
赵肃这是算计着想让她赢呢,以为自己算错了还懊恼?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给她洗脚?!!
“这不能吧。”苏夏瞪着牌面,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庆祝这局胜利。
赵肃目的达到了,也没有再玩下去的心思,一颗一颗的收拾着麻将,把所有的麻将都在盒子里码得整整齐齐。
苏夏看着最上面一层的万字,想到自己这莫名奇妙的赢法,久久无法释怀。
“爷,您这是上赶着给我搓脚吗?”马车行驶了一段距离,苏夏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问出了哽在喉咙的问题。
赵肃一边眉毛上挑,大方承认。
苏夏满头黑线,“爷,您这是上赶着找不痛快啊!”
赵肃哼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苏夏愣了一瞬,突然反应过来,赵肃要给她洗脚,貌似折磨的不是他,而是她呀。
金戈鬼面的赵易得要给她洗脚,这怎么听都不是什么好事儿,不会提着一把金戈把她脚给削了吧?
苏夏脸瞬间就黑了,“爷,真有您的。”
赵肃嘴角咧得老高,“承让了。”
苏夏撇撇嘴,这口气里可没多少谦虚的意思,承让个屁!
诚如赵肃所说,一行人赶在天黑的时候成功赶到了南阳,见天色已晚,便打算在城北找了个客栈住下。
南阳是除了东京和童嘉外最繁荣的一个城,前面两处是仰仗天时地利人和,而南阳完全就是靠司徒幕府的经济实力。
苏夏一进城就发现南阳的特别之处了,南阳商户十家有八家都挂了一张标着“幕”的牌子。
“这些都是司徒幕府的店面?”
赵肃看都没看就点头,“多是合作商。”
苏夏啧了一声,就目前这状态看,大半个南阳城都是司徒家的产业,完全就是南阳城城主了。
赵肃看出苏夏心中所想,“司徒家表面上履行合约,只从商不干政,背地里却和南阳知州狼狈为奸,现在的南阳官府,早早是司徒家掌权了。”
苏夏张了张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如此说来,苏夏脑中一道灵光闪过,咋起惊愕道:“爷您来南阳是为了这事儿?”
赵肃斜睨了她一眼,后者讪讪的坐了回去,只是目光还留在他身上,等着他给个解释。
这本是秘辛,赵肃却没有隐瞒的意思,大方承认了。
“确实也是为了这事。”
苏夏恍然,“我就说嘛,堂堂王爷怎么就为了一颗还没边儿的心脏跑这么远,还不带几个得力的人跟着,这是来打头阵刺探敌情的吧!”
事实上,赵肃此行主要还是为了拿到那颗心脏,其次才是刺探南阳城的形势。
南阳的问题朝廷早就有所警惕,也早早派人潜入,查探细节。但终究没能抓住司徒家叛逆的有力证据,便只能这样僵持着。
乔文在南阳待了一个月,也是带着密旨来的,没想到单单查一个人口普查,居然还能有意外收获,司徒锦居然就是颗活供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