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司又哪能不担心,当晚便赖在王府不走了,一直守在苏夏身边。
苏夏醒着两人就聊几句,苏夏睡着了他就在一旁陪着。
安静的屋内,田司也注意到墙角的冰格,略微有些惊讶。听闻燕王府素来节俭,怎么连个医倌房里都有冰格了。
传言果然是仅限于传言。
田司嗤之以鼻,傍晚的时候,白丁捧着一个药瓶进来,不用想就知道是解药。
田司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是解药吧!”
“哟,司小子也来啦。”白老头儿捋了捋胡子,高扬手中的瓷瓶,跟献宝似的,“解药!”
田司眼都在放光,抬手想抢。
“干嘛!”白老头儿抱着药瓶瞪了他一眼。
田司尴尬的搓了搓手,抿唇不言。
白丁哼了一声,“这药可不是用来喝的!”
田司恍然,虽然未曾学过岐黄之术,但也看过几本医学著作,知道这用药的方式有很多种。
白老头儿选的是针灸穴位注射。
田司全程紧蹙着眉看着白老头儿施针,苏夏全程嗷嗷叫。
苏夏怕疼极了,之前神志不清倒也罢了,可如今清醒着被这样扎针,还要给药,那些药物多是刺激性的,一注射进去就是钻心的疼。
苏夏想要抽手,田司便紧紧的拽着她不让她躲,最后苏夏忍无可忍,抱着田司的胳膊就咬,直到闻道血腥味才作罢。
最后,苏夏折腾累了,解药也见效了,又昏睡过去。
田司却被折腾得满头大汗,看着苏夏憔悴的容颜,那叫一个心疼啊。
这事他还不敢告诉田母,怕她担心,又长途跋涉的跑过来。
如此,他便只能多尽心些了。
晚间的时候,乔辛过来,见田司还没走便聊了两句,大概意思就是王府不留外人,你该回去了。
田司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依旧坐在床边给苏夏端茶送水擦汗。
无奈,乔辛只能将这事告诉赵肃。
“不走便不走,王府这么大还容不下一个田司?”
赵肃如是说的。
乔辛想着,那便留着,让人再收拾一间屋子出来便是。
乔文知道后不客气的赏了乔辛一板栗。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
乔辛委屈状。
“爷这明显是反话啊这都听不出来!”
乔辛表示真没听出来,可乔文是真的懂爷,他既然这样说那便八九不离十了,乔辛干脆又去找了田司,直接表示爷说你该回去了。
田司还有所犹豫,乔辛直接叫人将他半推半让的“请”了出去。然后又去找赵肃邀功,没想到赏了一个白眼儿。
乔辛那叫一个委屈呀,又去找乔文抱怨。
“爷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呀,人留着不高兴,赶走了还是不高兴。”
乔文摇了摇头,“你再练练吧,爷的心思你怕是没个十年八年的是猜不透的。”
乔辛内心不屑,表面还是虚心求教状。
乔文是跟在赵肃身边最久的人,也是最得力的属下,赵肃什么机密重要的事儿都愿意让他去办,可见其多受器重。
乔文也不卖关子,直言道:“你今晚看看爷的动向吧!”
乔辛刚开始还不懂,晚上还能有什么动向,最多不过是去看看小郡主,再逗逗大宝看看小册子。
事实证明,他是真的天真了。
夏夜凉风清爽,赵肃的册子是一页没翻开,莫名奇妙的提出要去花园走走。